那老头是怎么想的埃
这里可是大托尼的大本营啊,他手下那么多,总有一两个值得信任的吧,那么一个势力头子,怎么就轻易把权柄交给了一个小姑娘?
这也太让人想不通了。
谢长风摸着下巴笑笑道:“时卿,虽然大托尼和你是旧相识,但六年前你对他可一点也不客气,这次见面,他对你倒是信任有加哦……不过,你真要接手这里,只怕会很麻烦的……他那些手下,全都是豺狼虎豹,很难搞定的……回头保管会有人上门寻衅挑事……”
说着,他还冲陆隽辰意味深长地瞄了瞄。
陆隽辰的眼皮跳了跳,感觉到谢长风这是话里有话,心里隐隐也有所顿悟,正是这份顿悟,让他眼底放出了异样的流光。
“时卿,你快说,老托尼,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战原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这个老托尼,以前他和他打过交道,超级不好搞的。他手下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时卿淡淡一笑:“六年前,他的徒弟本恩病了,是我给做的手术。为了这手术,我曾经被关在这里,关了有十来天吧!
“这期间,我跟老托尼学赌术,我一学就术,他惊为天人,非收我当徒弟,说我是百年难遇其一的天才。
“不过,就在行拜师礼那天,我朋友过来救我,还炸了他的炸弹库……害他损失惨重……”
“我这次找来,本来是想救小托尼的,可惜的是小托尼的手术提前,被人以手术形式给整得半死不活。
“我过来看了一眼小托尼的情况,觉得这是有人蓄意想搞死小托尼。老托尼意识到有问题,整顿内务时,那个叛徒想一劳永逸,就想借机夺权。
“我开枪救了老托尼。但老托尼还是中了弹,我就给动了手术,而他非让我主持大局,直到他醒来。我想着要借用托尼的手下查仔仔的下落,就一口答应了。”
这就是今日之事的始末。
而听完这番话的陆隽辰,眼神一点一点露出震惊之色。
他缓缓地站起身,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时卿,她后来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只听到那句:“就在行拜师礼那天,我朋友过来救我,还炸了他的弹药库……”
不对。
他跑来救的人是安娜。
现在她却说……
所以,她是……安娜?
可是安娜已经被活活炸死了,DNA检测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的呀?
“陆隽辰,你……怎么了?”
时卿发现他表情诡异极了。
“你……你跟我来一下……”
他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暗哑着声音叫了一声:
“我有点事情想同你说……必须马上立刻说……”
语气显得无比强硬。
谢长风在边上勾了勾唇角:
时隔六年,终于破案了!
他们这也算是缘份不浅吧!
战原一脸雾水:陆隽辰那一脸惊是怎么来的?
时卿被拉到了隔壁——那是一间影音室。
进门后,陆隽辰情难自禁,直接就把这个小姑娘深深地抱住,心头的狂喜,那完全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
他以为安娜死了。
他曾经伤心了很久,每年还到安娜的坟前祭拜。
六年前,他在西非,安娜是他遇上的让他敬佩的姑娘——那时,他对她怀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喜欢。
只是,她突然就走了,而他那还没萌芽的喜欢,就变成了深深的追念。
怎么能想得到啊!
已死的那个人,现在换了一个身份,竟变成了他心爱的姑娘?
他的心脏不由得鼓鼓地狂跳起来。
“陆隽辰,你怎么了?”
时卿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这个拥抱抱到窒息了。
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想不到你还活着。”
他叹息着,可语气是极为满足的。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六年前,当你血肉模糊地被抬出来时,我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个五分钟,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时卿嚼着这味道,心脏噗通噗通跟着跳了起来。
她本能地推开他,上下打量:
“你……你是谁?”
陆隽辰的眼神灼灼如烈火一般,“你还记得那个陪你出生入死的特种兵吗?”
“斯迪夫?”
时卿瞪大了眼,惊奇地叫出声来:“不是吧,你……你就是斯迪夫?”
他笑了!
无比高兴。
原来她是记得斯迪夫的。
可是她怎么完全没认出他来呢,虽然当时他胡子很长,头发也长,脸上还有刀疤。
“对,我是斯迪夫。”
他的眼睛一下就被泪光给浸润,那是重逢之后的喜悦之泪,并且,他伸过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一个虔诚的吻落在她额间。
然后,他笑得泪花四溅:“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大的惊喜。”
说完,又把她给搂住了——这得是多大的缘份,他们才能在不断相遇后,又不断失去,最后却又成就了夫妻。
如此缘份,这世间肯定是绝无仅有的。
时卿有感受到,此刻的陆隽辰非常的激动,甚至能感受到当他是斯迪夫时,对自己有一种难言的情思在,所以,在重逢后,他才会如此激动。
相对而言,她的反应比较平静,但内心还是很惊喜的,原来他们是旧相识,原来他们的缘份这么深,原来他就是她曾经很欣赏的那个人。
“你让我看看。”
她推开了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他。
一身黑衣黑裤,还戴了一个鸭舌帽,脸上是干干净净的……这种优雅尊贵的气质,和记忆里那个邋遢的形象,根本就对不起号碍…
而他由任她火热的眼神在自己脸上巡视。
“我……我竟然记不起你的长相了。但,现在想想,好像还是有点印象的,那个时间,你头发长长的,胡子长长的……可五官……”
她还是记不全。
“脸上有疤。你还问我,这疤是怎么来的?”陆隽辰提醒。
好像有印象。
“你说这是被人砍了一刀……”
“编的。”
他坦承。
当时那个情况,他不可能做到事事都与人说。
哪怕在她面前,他说的话,都是真真假假的。
“看来你并不诚实。”
“彼此彼此。”
她挑了挑细眉。
若不是儿子现在音讯全无的,她会很高兴,可现在她是笑不出来的:“陆隽辰,我离开三岛时,有给你发了几条短消息,关于仔仔……”
“你先别说话,我这边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个明白……”
关于仔仔一直在他手上的事,他想他必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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