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福王府是神宗皇帝在位时huā了二十八万两银子为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建造的,自然造得富丽堂皇之极,一路过来看得庞刚和身后的众位官员目不暇接,惊艳之极。
最后,当他们来到了洛阳王府的迎宾大殿,福王在四名太监宫女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坐上了那比寻常椅子大了一号的镶金王座,他的儿子,历史上的南明弘光帝坐在了他的左下手。
在大殿的两边摆了两排长长的案桌,众人一进大殿就有宫女将众人一一领到了各自的桌旁,按照各自的官爵依次落座,按照文左武右的原则,文官坐左边,武官坐右边,让庞刚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坐到了右边的首座上,这也给他招来了不少嫉妒的验光。
所有的案桌上都摆满了精美的酒菜,不一会从大殿的里头涌出来了一百多名身穿轻薄宫装的歌姬在众人面前载歌载舞,那轻柔温婉的声音仿佛能钻进人的心里。
“靠,吃个饭还要歌姬在前面跳舞,太奢华了1许多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愤愤不平。
其实吃饭的时候有歌舞助兴这在官场上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一下子就涌出来一百多为长相艳丽,身着轻薄到若隐若现的宫装歌姬在你跟前大跳艳舞这就很少见到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可是早就听说了,这样的歌舞福王父子俩可是每天吃饭都要看,这样的日子连皇帝都比不了埃
不要说现场的洛阳的官员了,就是从后世资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庞刚也大呼吃不消。庞刚平日里在家最多也不过是闲暇时听他的爱妾陈圆圆唱唱小曲,顺便再跳一段她自编的舞蹈而已,哪像这福王父子是一天三顿都不落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福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眯着一双只看到一条细缝的眼睛问道:“诸位大人,寡人虽然久居王府,但也听说了一些外头的事,近日贼寇围城。形势很是危急,不知现今情形如何啊?”
大殿里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地位最高的刘宇亮,刘宇亮站了起来朝福王拱手道:“好叫福王殿下得知,昨日贼寇攻城甚是危机,幸亏庞将军率兵赶到击退了贼寇,并率领大军进城,眼下已经将洛阳护卫得固若金汤,就在今日。我军杀伤贼寇达数万之众,贼寇已然不足为患,殿下大可放心。”
此时的刘宇亮说这话时眉飞色舞好不得意,仿佛率领大军重创贼寇的人就是他一般。
“好1
一声叫好声传了过来,原来是福王父子在齐齐叫好,只见福王的世子朱由崧兴致盎然的问道:“请问刘大人,今日是哪位将军在指挥啊?”
“呃.......”
听了朱由崧的话,刘宇亮脸上的神情呆滞了一下,在这件事上他的脸皮就是再厚也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赶紧指着庞刚道:“呃........今日负责指挥将士们杀敌的正是庞将军。”
朱由崧一看,兴致勃勃的问庞刚道:“庞将军,我虽久居深宫。但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你不但曾经追随卢象升在巨鹿大破鞑子,打得鞑子抱头鼠窜,现在又在洛阳痛击贼寇,这个功劳可是大得很呐,想必皇上一定会重重的褒奖你吧?”
“嗯........”
众人一听,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朱由崧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庞刚没有兵部的公文和皇帝的圣旨。偷偷跑来洛阳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为了保命大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若是让朝廷知道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事往小的说是擅自调动兵马,往大的说那就是谋反,现在朱由崧公然的这么一提出来。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相比于众人脸上的凝滞,反倒是始作俑者却是满不在乎,庞刚淡淡的笑道:“世子严重了,末将只是做了该做之事。末将能追随卢督师共御外辱那是末将的荣幸,末将只恨在巨鹿未能追随卢督师一般战死沙常以至于眼下落了一个尴尬之地,被朝中小人所嫉恨,徒呼奈何1
朱由崧对面前这位威武的将军倒是很感兴趣,从小就长在深宫,被人当猪养的他对于外界之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知道的所有事都是王宫里的人告诉他的,自然不知道眼下最猜忌他的就是当今大明天子崇祯皇帝。
是以还安慰道:“庞将军不必沮丧,不遭人妒使用才,过些日子待本世子给皇上上一本奏章,替你美言几句想必就会没事了,你放心就是1
“世子不可1
朱由崧这么一说不要紧,却是将周围的洛阳诸位官员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紧齐齐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