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股力量之外,则是万灵化道,恒河沙数,近乎望不到尽头,无涯无际,在其中,有不少光点相互勾连,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那密密麻麻的光点,就是无数不同的世界,有的有所勾连,有的却是独立的存在。
而此刻,她在证道,将自身的大道传遍诸天万界,不光是界海,最根源规则之中,也有她的身影。
即便是她自身陨落,只要有一个人记住她的名号,她都会借此复苏,即便世人忘却她的存在,只要大道仍旧在天地间运转,她亦会归来。
这边是路尽的修行,只精研大道。
到了这一步体系已经完全变成无所谓的东西,任何事与物都难以阻止她。
唯有大道法理才能伤害其法体。
当自身的大道取代天地,将自身的存在,以一种极为霸道的姿态刻画进天地循环之道中,成为诸天大宇宙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即是道。
是路尽大道。
初证道便来到了这一境界的极致。
开辟、存在、终焉三条至高大道往复循环,身成无限。
姬昊的目光投向更高层次的位面。
目光一凝,撕裂大宇宙。
呼啦!
念头一动,撕裂了天穹,来到一处密地,四野,寂静无声,猩红的血水,蔓延过了大地,缓缓流淌,像是河流,像是湖泊,像是海面。
有些大坟,矗立在猩红的水面上,没有被彻底淹没。
浪花飞溅,一片又一片残破的大世界在不断生灭。
上苍之外无尽的血色汪洋,每一朵浪花溅起,都有成片的残破大世界碎裂,这是恐怖的祭海,号称仙帝献祭之地,血色浪涛滔天。
在它面前,上苍也犹若孤岛,浪涛拍击向长空,古今无数时空激荡,幻灭;这是过去被毁去的无穷宇宙,每一朵浪花都曾璀璨,是昔日生机勃勃的大千世界,化作历史的云烟,残缺了,破碎了,生机皆散,组成了血色的祭海。
它浩瀚无边,仙帝投身当中都容易迷失,需要有明确的坐标,不然的话有可能会陷入在古今错乱的未名之地,死寂之所。
这里时隔数百万年再度有人踏足。
血色汪洋深处有一座祭坛,恢宏高大,寂静无声,周围浪涛都静止了,平息了,无法触及它。
“古史中,曾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待,现在,是时候了。”
姬昊轻声开口,道出了一个名讳。
“荒,我来了!”
当初的承诺,也到来该兑现的时候了。
轰!
在她脚步踏出的刹那,整个岁月长河都剧烈翻涌起来,仿佛某个庞然大物复苏,要改变种种既有,化不可能为可能。
而厄土入口的所在地,那片由无数血骨与多元宇宙残骸堆叠出的‘暗礁’,竟是在浮现,在靠拢!
时空的概念仿佛在此刻被逆转,随心意而动。
山不来就我,我便向山去。
哒
一声轻响,姬昊已然踏足暗礁之上,周遭被扭曲,被折叠,被更改的时空霎时恢复原状,快速越过那一片血色的海洋,升高纬度,立身在无穷高处,血海化作一巴掌大小的纸片。
姬昊立身在血海,却又超脱其中,像是成为了两个无有交际的边界点。
她静静俯视着那交错缭乱的无尽通道,目光回朔过去,看到了哪个乘坐棺材的少年天帝,时光烙印呈现。
看到那个少年天帝挥舞帝剑,独断万古,断开上苍之下,隔开了万古岁月。
空间更迭,岁月变迁,万古岁月,弥漫着至高无上的伟力。
看到了她与上苍之上的无上存在并肩作战,也看到了上苍之上的寂灭,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天庭才会被击溃。
对抗诡异从来不是一方进化文明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是诸天与诡异战。
一幕幕,一重重光影画面交织,过去未来连成一线,呈现着在她的眼前,最终看到那尊天帝,一人独自踏足绝路,一剑一雷池,直指向那最终厄土。
“身为仙帝级数强者,我如此肆无忌惮的探查你的过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姬昊皱眉,有些不解,路尽仙帝,过去现在未来永恒唯一,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观测荒的过去,应该会引起反噬,可眼前却无事发生,让他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她记得原着中,荒天帝以身堵厄土,也曾遭遇过劫难,第一次遇上始祖,被重创,险些死去,被柳神救下,如今或许已经到了那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