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佳憋着笑回答,</p>
“周景维,周总啊。”</p>
“你怎么也叫他周总?”阮想疑惑。</p>
“呃,云山酒店本来也是他的产业,我叫他周总,不是应该的吗。”</p>
阮想顿时深感无语,同时闪过升级套房的事情。</p>
“上次升级套房,也是他的意思吗?”</p>
朱佳佳眼睛一弯,话语里打着太极,“你想是他就是他,不想是他那就是我。”</p>
阮想接过房卡,房号果然是上次顶层那一套。</p>
往上的电梯里,只有阮想一个人。</p>
阮想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那时她还因为周景维对赵序秋说对她“眼不见为净”的话,难过了好久。</p>
她打开房门以后,客厅的大灯没开,只亮了盏落地灯,周景维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p>
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看向她。</p>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p>
“找我什么事?”</p>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好像也变得冷硬了。</p>
周景维不知为何,突然轻笑了声,放软了口气,</p>
“过来坐吧。”</p>
阮想因为男人缓和的语气,产生了恍惚,让她以为是错觉。</p>
这是她回来以后,周景维对她说话,头一次没有冷漠。</p>
她坐下以后,又听见对方道:“脱了吧。”</p>
阮想脑子里一道雷劈过,脱口而出,“你有病是不是。”</p>
接着一双拖鞋扔在了阮想脚边。</p>
“还有心思骂人,看来脚是一点不疼。”周景维淡淡道。</p>
阮想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咬了咬嘴唇,他怎么知道自己脚疼。</p>
阮想将高跟鞋脱掉,顺便看了下后脚踝,属实被磨的惨不忍睹。</p>
周景维起身把落地灯旁边的药箱提过来,放在茶几上。</p>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p>
阮想俯身去拿药箱,</p>
“当然我自己来,不劳您大驾。”</p>
阮想把含有碘伏的棉签一掰,看着棕色的药液流到白色的另一头。</p>
上药的时候,才觉尴尬。</p>
她穿的裙子偏紧,要想平滑的上药,姿势要么不太美观,要么就太做作。</p>
周景维在跟前,她还是想要点脸。</p>
就在她考虑怎么操作的时候,手上的棉签被拿走,脚也被抬起,放在他腿上。</p>
“等你弄完,猴年马月了。”男人道。</p>
阮想闭了嘴,看着周景维帮她处理伤口。</p>
暖黄的灯光落在周景维周围,此刻的场景和过去的某一刻开始重叠。</p>
阮想大学运动会的时候,有一年负责给院里的方阵举牌,穿了不合脚的鞋子。</p>
运动会结束,周景维来接她的时候,见她走路一跛一跛。</p>
于是买了药,就坐在车里给她的脚上药。</p>
阮想当时突发奇想道:“我今天可总算是理解灰姑娘要为什么把鞋子丢了,脚这么痛,走都走不到前面去,影响逃跑的速度,当然要丢了。”</p>
她还记得当时周景维是怎样回答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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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是灰姑娘,因为你不用逃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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