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吓了一跳，赶紧挪远了些。</p>

“元初，备水。”苏景皓对外唤道，“要冷的。”</p>

“这种天洗冷水澡会着凉。”林默赶紧道。</p>

苏景皓深深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你矫情，我何必？”</p>

林默顿时闭了嘴。</p>

心头一片懊恼。他垂下了眸子，偷偷从浓密的睫毛间瞥了苏景皓一眼。</p>

元初手脚极快，迅速安排人送来了一桶冷水，苏景皓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对着林默翻了个白眼：“你伺候我沐浴，还是我传人来伺候？”</p>

林默立刻狗腿的跟了上去：“我来，我来。”</p>

苏景皓半个身体没在冷水里，胸膛以上在月光下泛着白皙的微光，线条明晰，肌肉分明，刚硬中带着柔美，似一块无暇的宝玉。</p>

林默看住了。侍浴的手浸在水里一动不动。</p>

“我好看吗？”苏景皓憋着笑悠悠出声。</p>

林默恍然回神，一张脸红了个透，慌忙把布巾丢入水里，转身就跑：“我去关窗，有风。”</p>

转了一圈回来，苏景皓早已洗完了换了寝衣，坐在他的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p>

林默嗫嚅着挪了过去，微微拉开一些距离。</p>

“你今天白天，在御书房，脸色不好。是有什么话要说？”苏景皓问。</p>

林默这才忽然想起来，上午在御书房，桐卓回话的时候，那一声“主子”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p>

没想到他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自己那一瞬间的小情绪。</p>

林默心头涌上一层热流，差点点就冲到了眼眶。</p>

林默抿了抿嘴，又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思实在登不得台面，他垂下眸子摇摇头：“没什么。”</p>

“不想说？”苏景皓压低了声音，“既然不想自己说，那我就只能用些手段了。”</p>

林默睁大了眼睛：什么手段？</p>

苏景皓伸手过来扣住了他的腰封，轻轻一带——</p>

林默浑身一个瑟缩，双手压住了苏景皓作乱的手，着急道：“我说，我说！”</p>

“说吧。”苏景皓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懒懒的搭在他的肩膀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