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皓还在昏睡。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昨夜一整晚的气息，一波一波冲向林默的心口。他咽了咽口水，手指撩过苏景皓的长发。遍布他满身的痕迹就露了出来。</p>

密密麻麻，从脖颈一直到大腿。召显着昨夜的激烈。</p>

他又想起苏景皓的求饶。一声一声的呜咽，细细碎碎喊着不要了，不行了。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来。</p>

你也有今天。</p>

阳光渐渐洒满窗棂，被精致的雕花切割成闪亮温和的碎芒，细细铺洒了一整个龙榻。</p>

一些碎芒落在苏景皓的眉眼，给他的脸染上一层温润的光。</p>

“漠公子，水备好了。”元初的声音在殿外响起。</p>

“好，辛苦了。”林默低声回了一句，转身贴在苏景皓的耳边：“我抱你去沐浴。”</p>

苏景皓还在昏睡，一动未动。</p>

林默将他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往盥室走去。</p>

他身后的伤经过这一夜的磋磨也变得格外敏感，走路也有些吃力。</p>

天黑的时候还是苏景皓抱的他，如今是他抱的苏景皓，想了想都觉得好笑。</p>

苏景皓浑浑噩噩中忽然觉得周身一热，一股暖流涌上来，他使劲抬了抬眼皮，林默正专心致志给他擦洗。</p>

“后——后——”他气若游丝。</p>

“知道，我会给你洗干净的，放心。”林默温声道。</p>

林默仔仔细细把苏景皓清洗干净，换上了新的寝衣，把他放在盥室的软榻上趴伏好，随即自己跃进池子里迅速洗了个清爽。</p>

苏景皓意识飘忽，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拆碎了又重新缝合的布娃娃一般，浑身绵软酸痛，仅剩了意识在半空中若有若无的飘荡。</p>

“阿漠——”</p>

他觉得自己拼尽了全力在唤林默，而林默听来，只是幽微到不能再低的呢喃，沙哑到仿佛从泥沙里出来的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