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开出的条件很丰厚，苏以宣曾想，没有人能够拒绝，尤其是热爱戏曲的人，可没想到，许玲玉却犹豫起来。</p>

还好，她最终选择了戏团。</p>

许玲玉和团长详谈的时候，苏以宣给许喃知倒了一杯温水。</p>

“你是许玲玉的女儿吧？”</p>

许喃知礼貌地鞠了鞠躬：“您好。”</p>

“不用客气，我叫苏以宣，以前唱戏腔，后来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就成了团长助理，你叫我宣姐就好，不必见外。”</p>

“宣姐。”</p>

苏以宣赞赏地点头，许玲玉能松口，估计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有关。</p>

苏以宣忙去了，许喃知在戏院大堂里闲逛，墙上挂了许多演出的照片，她还看到了师父早年演出的照片。</p>

“知知？”</p>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许喃知怔了怔，不敢置信地回头。</p>

见到柳云意，许喃知惊喜地叫出声：“师父！”</p>

她意外极了，忙跑上前抱着柳云意，柳云意脸上的笑就没散过，她抱着许喃知，颇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几个月不见了吧。”</p>

许喃知拉着柳云意：“师父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呀。”她和柳云意关系很好，说话亲昵了几分。</p>

“回戏团和老朋友聚个餐，刚刚我看到玲玉了，这么多年，她总算想通了。”柳云意感慨道：“让你妈妈安心唱，别忘了你还有师父给你们撑腰！”</p>

“谢谢师父！”许喃知挽着柳云意的手，刚想说些什么——</p>

“妈。”</p>

许喃知身体一僵，缓慢地回头看，傅时今插着兜，就这么闲散地站着，他那一声妈，是对着师父叫的。</p>

许喃知嘴唇微张，抬眸的瞬间，傅时今朝她挑了挑眉。</p>

傅时今走到柳云意面前，又叫了一声：“妈。”</p>

许喃知彻底石化了，师父是傅时今的妈妈？所以他早就知道了？！</p>

柳云意点了点头，又推了推旁边的小姑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几年前收的关门弟子，许喃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