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着问：“你难道想把这树也带去京城？”</p>

陆尘音瞪我，“你觉得师傅为什么给了你一把剑？”</p>

我说：“让我给剑安个鞘呗。”</p>

陆尘音说：“这剑有鞘，想见，得讲机缘。”</p>

我问：“你见过？”</p>

陆尘音道：“没有，师傅说有，那就是有。”</p>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问陆尘音，道：“黄元君说，天下人在你眼里只有喷与不喷两类，那我属于哪类？”</p>

陆尘音道：“第三类，欠喷的。你呢，怎么看这满天下的人？”</p>

我迟疑了片刻，说：“没有想过，大概是值得活和不值得活的吧。”</p>

陆尘音拍手笑道：“你比我强，怪不得师傅把斩心给你，你真会拿着它砍人。”</p>

我反问：“难道你拿着不会砍人？”</p>

陆尘音道：“我会砍一个，你会砍一片，这就是区别，你比我更适合它。”</p>

我慢慢笑了起来，说：“我不懂剑法。”</p>

陆尘音道：“我还不懂枪法呢，不照样拿着喷子随便喷？来少清是剑道大家，还不是被我喷死了？懂不懂什么的，我就认一个理，看谁不顺眼就喷谁，看哪不顺眼就喷哪儿。”</p>

“师姐说的对。”我诚心诚意地表示赞同。</p>

晚上，傍十点的时候，包玉芹家院里都关灯了，何芳兵偷偷摸摸跑过来，进屋就给我跪下，说：“惠道长，我想跟您学看外路病。”</p>

突然有一丝细细鸣动响起。</p>

若有似无，却入脑入心。</p>

何芳兵不由哆嗦了一下，茫然抬头看向我。</p>

我说：“想做我弟子不可能，不过我现在缺办事的门下，你可以来做。”</p>

何芳兵犹豫了一下，问：“能学治外路病吗？”</p>

我说：“看你的表现，什么时候能来做事？”</p>

何芳兵道：“明天就可以，我回来前跟学校报了病假，期末不回去了。”</p>

我说：“还是要老婶同意才行，你弟弟给我师兄做过门下，但没耐性，没做几天就跑去跟潘贵祥做买卖，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老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自在。师兄说住在这里得了老婶不少照顾，这个情分我认，不会因为你让老婶不开心。”</p>

何芳兵说：“我回去再跟我妈商量商量。”</p>

我凝视她片刻，说：“好！”</p>

机会我给了，剩下的就是看她自己的选择。</p>

如果明天包玉芹同意，那就是她自寻死路！</p>

我转头看向墙上的斩心剑。</p>

光芒微闪。</p>

以前只听说古时有神兵利器可以感应到主人的杀意而鸣动。</p>

真是好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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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