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子突如其来的关心，李牧有些始料未及，也不知所措。</p>

李牧皱了皱眉头，心绪杂乱，大脑里一片空白。</p>

对于这个大周天子，李牧是陌生的。</p>

十三年来，不闻不问，不曾有半点关心。</p>

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也不是一天凉的。</p>

迟来的关心，一文不值。</p>

李牧是个人间大清醒。</p>

十三年来，但凡大周天子有过一点关心，李牧都不会对他心存如此芥蒂。</p>

李牧沉默了片刻，犹豫了一下，便往后退了一步。</p>

和大周天子保持一臂距离。</p>

李牧的举止，也让大周天子神情一滞，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p>

大周天子的浑浊的眼睛里明显多了许些失落和沮丧。</p>

“唉！”</p>

“罢了罢了，这些都是朕自找的，要不是当初一时糊涂，你也不会在凉州一待就是十三年。”</p>

“十三年的不闻不问，就算是朕，心里也会生出怨恨，你要怪朕，朕不怪你！”</p>

“一切都是朕的错！”</p>

大周天子稍稍沉默了几息，而后无奈的叹息道。</p>

他的语气中透着后悔。</p>

“臣，不敢！”</p>

前者话音刚落，李牧朝他抱拳作了一礼，沉声道。</p>

轰咔！</p>

寥寥三字，却如惊雷一般响彻大周天子脑海。</p>

大周天子的身躯一颤，心疼如针刺。</p>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白雾，视线模糊。</p>

大周天子听得出来，李牧对他的怨恨极大。</p>

“呵呵，臣，不敢！好一个臣不敢啊！”</p>

大周天子在心里自嘲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