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妈妈还醒着，一定会感到很欣慰吧？</p>

顾言闻言，他的表情从悲伤逐渐变得有些震惊。</p>

随后再闭上了眼。</p>

他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声音沙哑道：“既然王老师是你的妈妈，那你一定是叫....汪玉兰对吧？”</p>

此话一出。</p>

汪玉兰心头一颤，她颤抖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p>

下一秒，只见顾言睁开眼，他看向昏迷着的王兰，那悲伤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当年王老师一直在我们面前说过她女儿汪玉兰是多么的优秀。”</p>

“是多么的聪明善良孝顺。”</p>

“还说她女儿的梦想是考上京大。”</p>

“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王老师脸上那散发着的喜悦的光芒。”</p>

“呼.....”</p>

“抱歉...”</p>

顾言深吸一口气，他充满歉意的看向汪玉兰，一行清泪自他的眼角滑落：“这么晚才来看望王老师。”</p>

“实在是很抱歉。”</p>

此话一出。</p>

汪玉兰的心头猛地一颤。</p>

就像是许久积攒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了一样。</p>

就像是本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可现在却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情况一样。</p>

她的脑海里好像又想起了自己母亲还清醒着时候的笑容。</p>

对方也会在家中经常提起曾经教过的学生。</p>

每每提起学生，对方的脸上总是笑盈盈的，令旁人也感到开心。</p>

汪玉兰再也忍不住了。</p>

“呜..唔啊啊啊啊.....”</p>

她放声哭了起来，声音中透露着悲伤以及喜悦。</p>

悲伤母亲不知道自己学生来看望她。</p>

喜悦母亲的学生还记得她。</p>

顾言看着哭泣的汪玉兰，他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悲伤。</p>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汪玉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p>

顾言的声音充满着歉意以及真诚。</p>

汪玉兰感受到这一温暖的怀抱，她没有挣扎，而是趴在顾言的怀里哭的更伤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