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百多个居民穿着破旧的棉袄,围堵在了一个研究机构门口。
李维看了过去,那里是圣彼得堡的种子研究所。
这里储存着数吨的各种各样的种子,在这个时候,这些种子会成为救命的宝物,会成为最美味的坚果。
饥民们冲破了卫兵的阻拦,冲入到了研究所里。
“砰!”枪声响起。
勉强能够走路的科学家杵着拐杖走了出来,他并没有朝着饥民们开枪,而是朝天开枪。
顿时,空气像是凝固到了极点一般。
饥民们看着科学家手中的枪,同样看到了这个已经肌肉萎缩到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髅一般。
“不许上前!别逼我开枪!”他似乎用尽了力气吼着。
饥民们顿时沉默着,他们原本以为这位科学家有最起码的力气的,但是此时的他同样是虚弱到了极点,只能够如此威胁。
“我们还种了点菜,如果你们要的话就派几个人过来拿走一点吧,不要动种子……”科学家最后说着。
饥民们居然沉默了,有几个人上前,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了菜地,一口大锅就架在这里,锅里面是甘蔗碎屑和磨成粉的玉米桔梗,这就是这些科学家们的早餐,而此时还活着的都没几人。
菜地的冻土里面还有着一些土豆,这些时候科学家们这数个月维持生存最后的食物,利用亲手种植的土豆的方式来维持着这最后科学家们的能量。
“你们要的话,这些土豆就拿走吧。”他说着,似乎已经失去了力气,靠在墙边坐下不停喘息着。
菜地之中,立着很多的墓碑,全部都是这种种子研究所的科学家,他们守着种子的大门,用焊机焊死了种子库的铁门,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种子库。
而就在大厅之中,还有未能处理掉的尸体,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寒冷的地上,失去了声息。
这一刻,这些饥民们看着菜地里面的土豆,还有不少,如果全部挖出来的话估计还有十来斤的样子,顿成一大锅汤最起码能够让他们这一批人熬过明天。
如果只是为了熬过明天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饥饿到失去理智的他们却并没有拿着那最后的土豆,甚至都没有动菜地里面的任何食物。
“狂热艺术,制作凝固汽油弹吧。”看着这一切的李维缓缓说着。
他没有试过自己制作的凝固汽油弹能不能吃,汽油弹里面,装填有大量的工业糖和橡胶为了增加粘稠,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给人吃,决定自己先试吃一下。
凛冬还未退去。
……
于此同时的法兰,轴心国的钢铁机动化部队来到埃菲尔铁塔下第四次阅兵,他似乎爱上了阅兵。
大街上,无数的“香风”法兰女士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如同被挑选的牲畜一般被一个个轴心国士兵挑回去成为琴妇。
丈夫热情好客的把轴心国的人邀请进自家的房中,听着妻子在屋内的哀嚎和拍击的响声,他们蹲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数着轴心国人给的马克,共有50万马克。50万!这怎么花的完!
听着房间里面妻子的哭喊和不断的拍击声,他想着,要不等这次结束了之后,再去接待下一个日耳曼人?
灯红酒绿的巴黎舞会中,基本上每一位日耳曼人都左拥右抱两位以上的巴黎香风女士,甚至有就地开始了迎趴大会。
看台上维希法兰政府的领导人贝当微笑着和轴心国的人握手,说着:“量举国之物力,结轴心之欢心。”
轴心国的人也笑着:“贝当先生,德法友谊永存,不过有人始终阻拦我们之间的友谊,我需要你杀死一个人。”
“唉,杀一个人怎么够了,为了德法友谊,要不多杀几个?”贝当说着,胡子微微翘起。
“不用了,一个就够了。”
“谁?”
“戴高乐。”
“哈哈哈,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逮到他啊。”贝当略带尴尬的说着。
“贝当先生,要知道现在有一个什么自由法兰依旧在北非战线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还有你们本地的法兰游击队,也是拼命的阻挠我们坚实的盟友关系啊。”
“戴高乐那个家伙完全就是民族的叛徒,法兰人民的叛徒,是一个卑劣的莫斯刻主义、共济会激进主义和犹大制本主义的丑恶盟友,在削弱了法国之后还又使她陷入了意识形态战争,该死的混蛋。”贝当极尽言语的贬低戴高乐。
而轴心国负责人很是愉悦,两人在一起碰杯。
“贝当先生,你现在只能够指望我,还有我们,你真以为战争失败之后,谁会放过法兰?谁会放过你?所以只有指望我们胜利,那就共建我们一体化的世界。”
贝当饮尽酒:“放心吧,我的盟友,法兰的后勤永远为了轴心打开,至于游击队,我会亲自带宪兵去围剿,治不了那群毛熊,我还治不了他们?”
“贝当先生,那法兰剩余的资源……”
“宁赠友邦,不予家奴啊,我的盟友。”
于此同时,法兰许多文化名流也积极参与舆论转向,纷纷发表作品盛赞德国军人制服帅气,“与其健美的体魄是绝配”。
同时还不忘嘲讽英国人的仓促撤退,“把法国美丽的海滩弄得一团乱”。
更是不要面子的人则声称耻辱的不是被德国击败,而是受到了英国人“对欧洲大陆居民的又一次居心叵测的蛊惑”。
而真实的记者记录了当时沦陷区的实况则是:“民众发自肺腑地欢迎征服者,年轻女子跳上摩托车挎斗又回头向家人挥手微笑。咖啡馆坐满了说德语的平头士兵,法国人毫不在乎地挤进去一起喝咖啡。眼看着同胞自贬为鸵兽,甘于枉屈,令人扼腕。”
浪漫美丽的巴黎,似乎从未收到过战争的影响。
似乎投降之后的巴黎与坚守的圣彼得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