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徐北枳许以重利,想要借此堵住吕平安的嘴,把他摸眼下楼摔断腿的事情闭口不谈。
他已经脑补到了吕平安和老余说过这件事情之后,老余那猥琐且杀伤力十足的嘲笑。
他可以在吕平安面前唯唯诺诺,但他绝对不想在老余面前抬不起头。
他可以忍受好大儿吕平安,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但绝对忍受不了好二儿老余,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吕平安对徐北枳的重利的态度就是,闭口不谈,既不答应帮他保密,也不表态自己非说不可。
态度模棱两可,把徐北枳急的就和无头苍蝇一样,要不是腿脚不好使,绝对会上跳下蹿。
直到三个小时后车辆稳稳的停在孤儿院的门口,徐北枳依旧没能让吕平安松口,帮他保密。
他很想赖在车上不下来,耍一次无赖,但想想以吕平安的性格,也不会惯着他,估模着会直接把他丢在车上。
于是他姗姗放弃,不打算折腾幺蛾子了,与其被冷眼鄙视一番在拖下车,不如痛痛快快和他回去。
徐北枳老老实实的趴在吕平安背上,被后者背进孤儿院,看着漆黑的孤儿院,徐北枳的心里也松懈不少。
这个点应该都睡下了吧,能晚社死一天是一天,能过一夜是一夜。
吕平安打开孤儿院客厅的灯,然后把徐北枳放在沙发上,刚准备去打点热水洗漱一下。
二楼的灯光突然亮起,吕平安能明显的感觉到徐北枳的身体和精神整体都崩了起来。
不一会,李雯雯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睡意蒙浓的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看着坐在客厅的吕平安和徐北枳,揉揉了眼睛,然后出言问道:“你们怎么现在回来了?”
“姐,那边忙完了,就连夜赶回来了。”吕平安回复道。
“哦哦哦,那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煮点面条。”
吕平安摸了摸肚子,除了几个小时前在会馆吃了一份盒饭,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确实有点饿了,他也没和李雯雯客气。
“嗯,麻烦姐,给我煮一碗面条吧。”
“行,你呢,要不要来一碗。”李雯雯又对着徐北枳问道。
“来,来一碗吧。”徐北枳头也不回的应道,眼神始终盯着二楼的楼梯口。
好像生怕那个方位会出现让他惧怕的身影。
“看啥呢?”李雯雯伸手在徐北枳眼前晃了晃,不解的问道。
“啊,没啥,老余呢?”徐北枳被晃的一惊,然后回过头对李雯雯问道。
“他睡着了,这几天忙的要死,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吃过饭,倒头就睡。”
闻言徐北枳紧崩着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忙点好,忙点好埃”
“......。”吕平安看着徐北枳就差怕案叫绝的表情一阵无语,然后对着不明所以的李雯雯道:“姐,你去给我们煮面去吧。”
李雯雯也不在纠结徐北枳口中的忙点好是什么意思了,跑去煮面。
吕平安也不搭理徐北枳跑去打热水。
十五分钟后,吕平安和徐北枳一人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滋溜溜的吸着。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李雯雯依旧张口连天,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雯雯的手艺越来越好啦。”徐北枳吸着面条,含糊不清道,似乎怕李雯雯听不清楚,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闻言十分疲惫的李雯雯还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姐,你最近很累么?”看着李雯雯的倦意,吕平安出言关心的问道。
“还好,也不是很累,就是最近特别嗜睡。”
“哦,那你先去睡觉吧,一会我来收拾。”
“行,那我先去睡觉了。”
李雯雯也没有和吕平安见外,在长期以往的相处下,两人都没把对方当做外人。
李雯雯走后,吕平安把两人吃的残羹剩饭给收拾完,然后把徐北枳背到客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的是昏昏沉沉,等到第二天早上吕平安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四十多了,嗯?怎么还有这么多徐北枳的未接电话?
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漱一下,下楼溜达一圈也没看见老太太和李雯雯。
他也没有再找,十有八九是李雯雯出门买菜了,顺便带着老太太去溜溜弯。
他来到客房推开房门,只看见徐北枳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看见吕平安进来,连忙出声道。
“卧槽,你特么的,快,快,快,快背我去上厕所。”
“.......。”吕平安。
“转过头去。”厕所内徐北枳对着吕平安呵斥道。
吕平安偏偏不为所动,打算憋死这个嘴上始终不肯认输的狗东西。
但看到对方突然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他这才慢慢的转过头,很快传来水流冲击水面的声音和徐北枳长长输出的一口气。
回到沙发上以后,吕平安看着徐北枳肿胀的和猪蹄一样的脚踝:“这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肿的这么厉害。”
“我特么的哪知道,都疼死我了。”徐北枳没好气道。
“等会再带你去医院看下吧。”
“不用。”
“.....,你这拖着也不是办法,连基本的个人生活都没办法保持。”
“呵呵,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让尿憋死?办法总比困....”
说着说着徐北枳慢慢的不吱声了,似乎某句话戳中了自己的痛点。
“嗯,原来我不敢说,但刚刚,我要是在起来晚会,可能就有某人被尿憋死了。”
吕平安不冷不热的怼了一句,徐北枳这货有时候脑回路确实和正常人不一样,挺中二的。
徐北枳顿时被怼的一脸便秘的表情,但是也没出言反驳,毕竟刚刚吕平安背他上厕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而且中间还有连吕平安都不知道,更加中二的事情。
其实徐北枳早就醒,脚踝处的疼痛和尿意,各站一半功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痛醒的,还是被尿憋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