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忧虑道:“真的要报名吗,要是让言老大知道我们私藏钱财,恐怕得不了好啊。”
寇仲呸的一口吐在地上,恶狠狠道:“怕他作甚,等我们报了名,就是石龙武馆的人,到时候他根本不敢动我们。”
徐子陵眨眨眼,“话是这么说,可我听说武馆不管吃住,到时候我们难道喝西北风过日子?”
寇仲也大感头疼,整个扬州的扒手都归言老大管,脱离了言老大等人,再行窃就等于向他们挑衅,这种过界的事,武馆肯定也不会管。
可这年头,想要找一个正当的,能养活自己的活计不是一般的难。
“要不,我们直接去投军算了!”
他刚说道投军两字,早就腐朽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两人的头子言宽。
“好小子,居然真的偷藏钱财,看来你们真的是欠揍!”
寇仲两人大骇,想要逃走,可出路却被来人堵的严严实实,根本逃不掉。
寇仲知道不妙,忙道:“老大息怒,我们这就把钱拿出来,看在我们是第一次的份上,绕我们一次。”
言宽皮笑肉不笑,“正是第一次,我才更要让你们长点记性。”
说完,他手一挥,一脚把汤锅踹翻,怒喝道:“给我狠狠的打!”
大手们捉住两人,拳打脚踹,徐子陵两人被打得哇哇惨叫,鬼哭狼嚎。
言宽嘿嘿笑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贪心不足,老老实实上贡又怎么会被打,像你们这种贱骨头,就应该和地里的老鼠一样,能活下去就要感恩,武功还是前途,那都不是你们要考虑的事。”
徐子陵和寇仲本来惨叫不断,可听了这话立刻咬紧牙关,不肯再发出声,顶多闷哼几声。
言宽冷哼一声,看出两人心中不服,他走上前去,狠狠一脚踹在徐子陵胸口。
清脆的卡察声,显然这一脚踹断了徐子陵的肋骨。
“服不服?”
徐子陵不吭声,言宽大怒,正准备再踹一脚,却被寇仲抱住大腿,“服了,服了,我们服了,言老大,言大爷,您大人有大量,请高抬贵脚,要是把小陵打死了,也会影响您的收入啊!”
言宽闻言停了下来,见两人鼻青脸肿,怒气稍减,“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私藏收获了?”
寇仲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以后我们一定老实本分,给您当牛做马,老大您就是我们的亲爹!”
“哦?”
言宽嘿嘿一笑,“那你喊两声听听,喊得好听我就放过你们。”
寇仲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从嗓子眼发出声音,“爹。”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爹!爹!爹!”
言宽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手下立刻停止殴打两人。
“钱藏哪儿了?”
寇仲指着屋子墙壁上的一条裂缝,“这里。”
言宽伸手进去,果然找到了藏匿的银子。
稍微掂量了一下,足足有十两重,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他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看着寇仲两人,“这一次暂且放过你们两个小子,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再一摆手,打手们跟着鱼贯而出,离开了这破屋子。
寇仲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确定他们已经走远,连忙扶住徐子陵。
“陵少,你怎么样?”
徐子陵没有说话,紧紧闭着双眼,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
本来有希望摆脱小扒手的命运,可转眼间希望成空,厄运似乎一直缠绕着两人。
于此相比,身体的疼痛都变得无足轻重。
寇仲也不好受,不过他天性乐观,总是充满希望,这次失败了,下次他们存钱小心点,肯定还有机会。
蛋汤洒落一地,屋里布满食物的香气,寇仲可惜道:“该死的言老大,拿钱就拿钱呗,还把我们的午餐给踢翻了。”
他拿出破碗,小心翼翼的把一些没有被踩烂的部分弄到碗里,然后端到徐子陵面前。
“怎么说也是花了不少钱弄得,可不能浪费,陵少你受伤了,吃点补补身体。”
徐子陵没有废话,端起饭就吃了起来,不过他只吃了一半,然后说什么都不肯吃。
“仲少你也没吃,剩下的你吃了吧。”
两人的存款被言宽刮得干干净净,连吃饭钱都没留下,徐子陵骨折无法动弹,两人的口粮压力都落到了寇仲身上,而干活消耗体力,不吃饭哪来的体力。
寇仲也清楚这一点,三两口吃完了沾满灰尘的食物,道:“陵少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你弄点伤药。”
他站起身子,正准备出去,突然看到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
“你们是不是寇仲和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