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至,落叶黄,这景,这色,就连清晨的阳光都好似带着淡淡的忧伤!
窝枕在枕头里的冯煌琦秀眉微蹙,眼珠子在眼帘之后滴溜微转,悄悄换了睡姿,避开光线奇葩的滋闹。
不是她不想睁开眼赖床,而是她没脸迎接闺蜜千言万语的关怀。
她在哪里?她在干吗?屏住呼吸,耳朵竖起,头皮发紧,背后那一抹视线,让她有如芒在刺,闺蜜正坐在梳妆的凳子上,一丝不苟地看着她。
可她能做的就是当机立断,选择性装死。
“自然都醒了,就别装了,赶紧起床,好好梳洗一番,我有话问你?”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她的闺密肖凝雪,不负盛名,一路走来,对她关怀备至。可是,要怎么说?
根本的原因是她满腹疑虑一经发芽,顿时如梗在喉,却怎么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去求证。她惊怂成一只好像遇到危险的驼鸟,把头深深地埋在沙墩里。
点点滴滴不对劲的蛛丝马迹,却又时隐时现,心焦、憋火、燥热!没有地方宣泄情绪。她只能借住可以外出的机会,躲在犄角,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就是最好的闺蜜,她也无颜跟她说。
她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在闺蜜面前崩溃大哭,而惹得闺蜜红颜一怒,为她愤不平,冲过去找她老公理论。
她更怕如果冲动行事,撕破脸,在岌岌可危的关系上雪上加霜。
肖凝雪眉头微皱,隔着被子拿手戳她,一板一眼孜孜追问:“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跟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招!也不看看我是谁,咱们又认识了多久。”
冯煌琦内里讪然戚戚。记忆深处,她们相处的影像渐渐清晰,她们结识在校园的新生接待处。
本来,她可以不必前往,但是耐不住好奇,管不住脚下的步子,蝶飞似的跟着人潮前往。新生接待处的师哥师姐们好像都特别的热情。
远远就看见他们蜂涌般围成一个圈,她踩着滑板加快了速度,探头,强挤进去,原来他们叽叽喳喳,语音杂乱的是在给一位新生,介绍他们对这所学校的熟悉程度。
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她是想把戴在鼻梁上的眼镜拿掉,以免看到更清楚一点。
但是她不能拿,因为这是她与父母的约定。
她努力的竖起耳朵,认真的聆听,观望。
师哥师姐们好热情哦,有伸手拉她行李箱的师哥,有拉着她忙不迭地邀请的师姐,叭叭地让她,加入到她们的社团去。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笑得像个傻子,新生原来是这么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