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顿时满脸戒备,握紧了手里的对讲机······李晓阳一看,顿时唇角狂抽,强迫自己喝进一大口的冰镇可乐,又被呛的连声咳嗽,转念又对上隔坐卡位上,鹰一般的眼睛,他敛了眸心,气呼呼的坐下,“先别走,听我说两句,行不行?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做那老赖之人。更何况,有第三方转款凭证在,将来如果我还款有问题,你自请丁律师告我,我绝无怨言。”
母亲突然检查出恶症,肠癌晚期,时日不多······医疗费却流水似从打单机里往外冒,他急得一个头三个大,嘴角都起了个泡,异地治疗不能报医保,全部费用都要当日自费结算,他干煸的银行卡,很快就见底告诫了。
他来自农村,他内里自卑怎么也消除不了。每每外出应酬时,总是抢着买单,恨不能招告天下所有人,他名校毕业了,他出息了,他活出人样来了······
怪只怪他上了简欣然迷魂阵,又被她捅破了天,落下了把柄,惊徨之间,自乱了阵脚,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所愿。
他此刻焦头烂额,他只是想她再说说话。
他是问她借钱,怎么啦?他并不觉得因为借钱之事,就低她一头。这要是还没有领离婚证,你身为儿媳,不得帮忙,不得去医院陪床,照顾妈妈吗?
冯煌琦眼见他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样子,心忽的升起一丝柔软,“妈”这个字习惯成自然,一出口,又觉得不合适,忙转换称呼,“瞳瞳奶奶,她还好吗?”
“不好。能好到哪里去?琦琦,我的困境,你一清二楚,妈······我不知道这些钱,能用多久,如果,还是,我······”
冯煌琦一听,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眼睛。他还是落了俗套,想像蚂蝗一般的吸干前妻的骨髓。
“李先生,我的委托人冯煌琦女士,也是一位工薪阶层,此次帮忙,已经拼尽全力。如果因为医疗费用的事情,再受到来自你,或你授意任何人的骚拢,我会代冯煌琦女士报警,向法院申请禁止骚扰的强制令。”
“丁律师······”
“咳咳,”丁傅唇角抽搐,不要多想,鄙人确实是走了的,只是又被某人一个信息招了回来,“冯小姐好。”
李晓阳忍不住嗤笑,瞎子点灯——白费蜡!还装相?玩的一手好算盘,离开了他,到是鱼入大海,生龙活虎的狠,一个又一个男人,走马灯似的围在她身边,为她效力。
冯煌琦黑了脸,倔强的面对他炙炙的眼神审视,随至,对着他盈盈浅笑,别说我跟这个男人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你也管不着。
我们除了女儿,已经毫无瓜葛。你有什么立场,用那样的谴责、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爱你,把你当成宝。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又算老几!
当没你,我冯煌琦的地球就不转了?
我告诉你,我活得好着呢。而且只要我想,我还能整你,之所以没有,只是我还没想好,你也是好命!有你妈和女儿帮你挡了我的怒火,不然······喔,你看我好说话,动动嘴皮子,就抠出十万元!你以为这十万是白给的嘛······这是你买断女儿亲权的探视权。
“李先生,据本人了解,您也是大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估计不会想看到事态恶化发展到那一步。
当然,本人也理解您生活中的不易,如有实在解决不了的事件,需要与冯女士联系,您可以先致电给我,本人一定会负责的帮您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