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煌琦放下手里的糕点袋,挂包之时,翘首四顾,“凝雪呢?”
“你这妮子,”正在帮女儿拿拖鞋的冯妈妈忍不住轻轻锤了一下女儿的手臂,“妈妈就在眼前,你不晓得问好一声,就惦记着你的好姐妹。”
“妈妈·······”冯煌琦转身,两手搭上妈妈的肩膀,嗲着音儿撒娇,“我错了!妈妈妈妈妈妈,你今天过得好吗?妈妈,你今天辛苦了!一把······”
“停!接瞳瞳去了。”冯妈妈不喜欢听人,提醒她的年龄。女儿,也不行!
一说到女儿瞳瞳,冯煌琦撒娇的话匣子立马拐了频道,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道瞳瞳,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本来应该是我去接她才是最好的。”
女儿眼底里快速划过去的那一丝无奈的悲哀,还是刺痛了她这位母亲,冯妈妈忍不住叹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好着呢!就咱们家瞳瞳,那小模样那小嘴巴,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啊,今天你舒阿姨还怪我来着,说我藏着这么好的乖孙孙,不早点介绍给她认识,硬塞我一个嫌弃她管理的幼稚园不好,罚我要请她喝下午茶呢。”
“是吧,那要不,我多卤一只鹅,给妈妈搭礼,还人情?”
“你这孩子,真是跟妈妈想到一块儿去了。”冯妈妈倒了一杯牛奶塞到女儿手里。
卤鹅能帮女儿在新的幼稚园站稳脚根,尽绵薄之力,冯煌琦那还有心思喝牛奶,握在手里,探着头往厨房里跑,“啊,妈妈,你怎么拿这么大的锅来啊?”
“你个傻孩子,真是不经夸,你要卤六只鹅对吧,妈妈想着搭个随风车,就多买了三只。”
“啊,不是,”冯煌琦嗅鼻子,“妈妈,你是不是炖了鸡汤?”
“嗯,这个你先别管,妈已经炖好了,明天中午,你热一热,给瞳瞳她奶奶送过去。”冯妈妈知道这话说了女儿心里肯定很凄苦,但是却又不得不说。
厨房里一时沉寂,少倾,冯煌琦压下心里的起起伏伏,借开水龙头,洗锅又锅里放水,“妈妈,我明白你的用意······我会去的。”
冯妈妈看着女儿打开煤气闸,“真是委屈你了。”
冯煌琦扯了扯唇角,苦笑,既始已经从法律层面上分开,人情旧俗上,还是没有办法快速挣脱,“不委屈,因为我有你这样的好妈妈1
“嗨,咱娘俩,又不是外人,这话说的妈妈鼻尖直发酸。”冯妈妈把去好皮的姜块碗推了上前,轻抚冯煌琦的后背。
冯煌琦垂眸,吸气,开大火,烧要卤鹅的汤底,扭头,柔软的靠在冯妈妈的肩头,眼睛向上望,“妈妈,这就酸啦?我看看。”
“你个鬼丫头。”冯妈妈忍不住戳女儿额头。
“哈哈······”冯煌琦笑着给已经洗净的鹅系脚绳。
“还笑,别笑啦!妈妈问你,可还有什么是需要妈妈帮忙的?”冯妈妈心里很难过,长痛还是短痛?当然是短痛。说是前家婆,不去看也无可厚非。但人人都长了一张嘴,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为防吃了亏,脊梁骨还要被人戳,不如先想一着,先行一步,先堵了他们欲要巴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