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一听,用眼神狠狠的谴责女儿,只是这个眼神不足一秒,就变成开心的笑容。
冯煌琦去见设计师。冯妈妈送外孙女去上学,归家的路上,下起了淋沥沥的秋雨,不禁加快了脚步,刚到小区问口,就看到等在保安室门口的蓝玲,“哎哟喂,我看看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切!你跟我,就咱们这关系,谁跟谁呀,”蓝玲满脸堆笑说着话,一手撑着伞一只手挽了冯妈妈胳膊,压低着音儿问,“我今早才听说,琦琦跟那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离的婚啊?”
呃,“唉”,冯妈妈一时间给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扭头,抬眸,视线四周观察了一下,“这事啊,等会在说埃”
“喔,也是也是。”
冯妈妈感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早刚刚跟她打听前亲家的事,她此刻就上门八卦了,开门,“喝点什么?”
“菊花茶吧,”蓝玲把雨伞搁在门外工具栏里,套着鞋套说,“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在转季的时候,流感遍地肆虐,整个城市的人好像都拥到了医院,忙得我整天跟陀螺似的脚不占地,急得牙床上火,都肿了。”
冯妈妈拧了下眉头,看了看厨房,还好,阿菊搞好卫生已经回家了,她请蓝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打开煮茶器,往壶里放水,拿起水果刀,“谁说不是呢。一晃眼,我退休都五年了。”
“可不,一晃眼,我也快了。”蓝玲叹气,叹气过后,忍不住问,“琦琦······”
冯妈妈叹气,放下手里水果刀,看着欲言又止的蓝玲,想到她说上火上的牙床都肿了,又放下手里的苹果,拿起一只桔子,塞到她的手里,手跟着搭在她的手臂上,说:“玲玲啊,你说现在的世界,和我们年轻那会儿,真是不一样了。照我们那会儿,离婚简直是惊动组织的大事情,这工会组织啊,肯定要出面劝和不劝离的,除非真过不下去,否则多少人,就这么凑合过了一辈子。”
蓝玲一听这话,深有感触,“可不嘛!现在这年轻人,拿着户口本,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我是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就是这话,琦琦当初结婚时,你是知道的,我跟老冯都是反对的,多少知根知底的人,踏破门槛,她愣是一个都看不上,谁知道就看上个外地人,能怎么办,我们做父母的,什么时候拗的过子女。”
“就是就是,我家那口子也是这么说我的,婚姻之事,大人最好少插嘴,越是反对越是对着来,我也是没办法,随大伟去了。””蓝玲满脸无奈的沮丧。
冯妈妈眉头皱起,“大伟,又怎么了?”
“唉”,蓝玲拍大腿,“这孩子,都快愁死我了。”
“嗯?”冯妈妈眼见水开,忙给工友泡菊花茶。
“这个臭小子,春节前不离了嘛。”
“嗯,这事我知道。”
“我知道,这事你肯定知道。不过,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啥事?”
“唉,你先别问我。我问你,琦琦,怎么会与那位离的呀?你跟我说说,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要是说出去,就让我嘴上长疮,脚底流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