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闷葫芦,平时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受了委屈也不说,那么这件事······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的心酸酸的收紧,就像被螃蟹的大钳子,钳住了喉咙,疼得跐牙裂嘴,面目可狰。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冯煌琦抱肩,轻“切”一声,指尖轻轻点着她的手臂,说:“你,别总是关心我,你呢?这次跟陈氏的太子爷,嗯!有没有,啊?擦出不一样的烟火。”
“去你!你不想说,就不说呗。”肖凝雪心里“咯噔”一下,惊的炸起,脸红到脖子,急急转移话题道:“不过,你跟李晓阳的事情,直到现在,也不想跟我说说吗?”
呃,这反应,绝对反常!
这次差旅,他们之间肯定有故事,冯煌琦喜上眉梢的同时,隐隐又有些担心,凝雪的这个表情,好像······好吧,她可能还没有做好决定,要不要跟陈钊共度余生,那她就再等等,“唉,我啊,离婚证都拿了,说不说,也就这样了,都无所谓了。”冯煌琦从后面搂住肖凝雪往前走。
两人沿着街面,往小吃街走,“是当场,堵在房间里吗?”肖凝雪问。
冯煌琦心又隐隐疼了起来,难道刚刚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她暗恋的男人还是百磊元?是他吗?不然怎么总往她心间插刀子,难道她们的友谊,就要因为男人,说再见了吗?
“没有!跟踪、盯梢、上门什么的,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想都没想过。”冯煌琦皱着眉头说。
“财产分割上,听说不曾吃亏?”肖凝雪为自己不自觉的语带针芒暗暗自责。这些年,在金融圈摸爬滚打,见过太多分分合合。男人常常自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身份的一种象征,这种外风邪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拔除。
他们之间聊起来,都是三言两语来概要:兴味来了,走个肾,走个心,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出轨这种事情,新鲜感一过,跟谁都一样,最后还是会选择回家的。存活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两年。
所以,女人没必要大惊小怪,学着接受就好。真是笑话,为何不见男人,学着接受女人的兴味,也来的走个肾,走个心?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琦琦的婚姻,也会走到分崩离析这一步。她跟李晓阳的恋情,曾是多少同学眼中的白月光,那样的光景,让多少不再相信爱情的同学,渐渐又开始相信爱情。
可是,就是这样的爱情,也像天下大势似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她们呢,这些年相处的情谊,她们也会分开吗?
“不曾哎。这方面,他倒是没跟我撕缠,我一个家庭主妇······不说了,说多了,说多了都是泪。”他到是想撕缠,可是那也得有机会。
虽然瞎了眼,看错了他。但她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说他的坏话。那怕这个人是最好的闺蜜。
此刻,想想离婚前全是愤怒,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离婚后屏气,凝神反省,或许她也要担一部分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