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强烈的鼓点突然炸裂开来,身着暗红色舞服的舞者登台,在狂暴的音乐声中扭动身躯,瞬间点燃现常
随即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辐射整间酒吧。
呼喊声震耳欲聋,以至于完全盖过角落里张狂的笑声。
绚烂的灯光不经意打过来一束,红的绿的,忽明忽暗。
然而只需一点光,就足够众人注意到那个倚靠着沙发漫不经心把玩酒杯的男人。
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下,随意叠在一起,白色衬衫埋于腰际,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如果再走近些,或许还能窥见那道从左胸绽开,一路蜿蜒而上,直至领口戛然而止的蓝色。
光线昏暗,旁人看不清男人是什么表情,但从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来看,大抵是不悦的。
犹如冬日冰雪,冷冽得不容人靠近。
想到这一点,那些打着搭讪念头的人走了没两步,又调转方向寻找新的目标。
高岭之花,去了也只是自取羞辱。
目光在幽暗的角落停留了没多久,众人又被舞台中央的人儿吸引了视线。
音乐声、呐喊声、以及对面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混杂在一起。
秦缪斜睨一眼笑得拧作一团的江铭,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明明主人公就在面前,却还能不顾情面嘲笑的,也就江铭一人了。
秦缪转着酒杯,金黄色酒液随着手腕的动作浸润杯壁,指腹隔了一层玻璃依旧能够感受到凉意。
“哎,秦缪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你有什么变态的癖好,把人家吓得,说什么都要走。”
对面的人还在笑。
见江铭没有收敛的意思,秦缪终于没了耐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继续。”
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哐当的响声,秦缪站起身,抚平上衣褶皱就要离开。
江铭斜靠在沙发上,见秦缪要走,捂着笑痛的肚子努力憋笑。
“别呀,我还没笑够……”秦缪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甩过来,江铭又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正事还没说,你先别急着走。”
“说。”秦缪语调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江铭知道自己当面嘲笑秦缪,没挨一顿揍都是他教养好,也不敢再火上浇油了,立马正正经经地坐直。
见秦缪还站着,抬手拍了拍皮质沙发,说:“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秦缪默默坐回原位,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酒吧里太过嘈杂,秦缪又坐在对面离得远,江铭只能主动挪过去,在秦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开口就神神秘秘的:“你觉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秦缪挑眉,看向江铭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为什么这么说?”
江铭背靠着沙发,语气懒懒的:“虽然你不是钻石王老五,但好歹是秦家二公子,有钱,长得也还算可以,对小情儿向来一顶一的好,谁会傻到和你提分手埃”
江铭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秦缪突地怔愣了一下。
“更何况学业为重这种理由,听上去就很扯。”
“哎,你说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