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适应了光线,盛蓝再次睁眼,余光瞥见床边趴着个人,扭头看去,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秦缪那轮廓分明的侧脸。
年至三十,岁月却没能在秦缪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秦缪的那份成熟,是他历经时间雕琢,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醇厚,又令人着迷。
盛蓝小心翼翼地侧过身,近乎痴迷地望着秦缪,黑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涌。
思念与无尽的欲望搅得天翻地覆,几近溢出,最后统统化作了落在秦缪发间的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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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觉醒来,秦缪第一感受就是腰酸背痛,枕着睡觉的双臂有些麻木,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总之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这一觉下来,竟比一夜没睡还难受。
秦缪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目光瞥向床上的盛蓝,却见他连姿势都还维持着原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看样子还处在昏迷当中。
“果然还是得去趟医院碍…”秦缪自言自语道。
见盛蓝一直不醒,秦缪便打定了主意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秦缪站起身松了松筋骨,弯下腰掀开被子,正准备把盛蓝从床上抱下来,一股淡淡的酒味突然钻进鼻腔,他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天那身脏衣服。
就这样出门实在不合适。
伸到半路的手又缩了回来,秦缪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