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为楚柏淮备好热水后,便打算伺候着楚柏淮沐浴歇息了。
可谁知这次楚柏淮竟不要自己伺候着了,亲口点了慕寒伺候,他好不容易才在慕寒刚刚用膳期间,为慕寒受伤的手指上了药,慕寒的手可碰不得水,这可如何是好?
福喜正在楚柏淮的房门外焦急的打转,只听得楚柏淮在房里催促,福喜今日已为慕寒求情惹得自家主子不快了,他眼下不好再为慕寒求情了,只得硬着头皮唤了慕寒来。
“慕寒,主子唤你去为他沐裕”福喜瞄了一眼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指,满怀歉意的对着慕寒说道:“我本想为你求情的,可今日主子已有些微怒了,我便不能再去为你求情了,所以只好你自己去了。”
慕寒微怔了下,“不碍事的,今日多谢福喜为我求情了,不过以后便不用在帮我求情,以免四殿下迁怒与你,四殿下的决定不是你去求情就能改变的。”
“我想不明白,作为影卫大人不是应当金贵吗?培养一个影卫,皇上得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来几个,怎么咱们家主子就不知道珍惜呢?”福喜一直以来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会如此对待慕寒。
“是啊,十几年~”
“你说什么?”福喜听得慕寒一人在自言自语,可奈何自己没听清。
“没什么,我先进去伺候四殿下了。”慕寒说完后便转身进了房门,留下一脸疑惑的福喜愣在原地。
屋内,背坐在浴桶内的楚柏淮,听见慕寒关门的声音后,头也不回的冷着声音对着慕寒说道:
“你怎么才来,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这水待会便要凉了,赶快的,还要让本皇子等你吗?”
“是,”慕寒走过去,伸出被福喜包扎好的手指,径直地拿起搭在浴桶边的帕子,轻抚起水淋在楚柏淮肤如凝脂的白皙后背上。
楚柏淮忽然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触觉不对,不似往常清滑,便扭头问道:“你没用帕子吗?怎么这样是这种感觉?”
“用了,可能是奴才第一次伺候人沐浴,手法不对,四殿下莫怪。”慕寒听得楚柏淮的质问,淡淡道。
“那感觉也不对。”楚柏淮说完后,便低头看向慕寒的手中,“果然呢,我说怎么不对劲,原是有人比我还要心疼你,帮你上了药。”
“福喜是好心,他不知四殿下讨厌我的原因,”慕寒说着便一个一个扯掉已经被水打湿的绷带。
楚柏淮看着慕寒的动作,并未出声制止,待慕寒全部扯掉完,才面带怒色的对着慕寒说道:
“他的情你承不起,你可知道影五与他关系最为要好,影五死后,他自己在私底下不知哭了多少次,我每次看见他哭红的双眼,我便觉得心疼,更是觉得对他有愧,你觉得他的情你承得起吗?”
慕寒闻言,垂眸望向被自己扯掉的绷带,沉默半晌,声音低低的答道:“影五不是我杀的。”
“呵,我知不是你杀的,倘若是你杀的,你早就已经死了,虽说不是你杀的,但总归是我三皇兄杀的,待福喜哪天知道你是我三皇兄的人,怕是要同那些影卫一般要你的命。”
慕寒不应。
“你以后离他远点,这事你自己明白就好。”楚柏淮蹙眉,望着呆愣的慕寒冷冷道,“你倒是动起来啊,待会水真凉了,我可是要罚你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