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已经宣布完毕了!
梵琛什么话都没说,拉住了她的手目光在台上一处落定,一紧,直到有几人走出来,将一只保险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锁居然有三把锁,其中有一把是在精益一位位高权重的老者手里拿出来的。
箱子一经打开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一身黑色西装的严极出现在中央,“现在宣布周老先生的遗嘱1
严极用戴着手套的手取出了那一份加上了封条的纸袋,轻声说道:“当众宣读遗嘱是周先生身前规定的,这样也是想请诸位做一个见证1
他说着看了看站在灵柩右边的家人席,目光一扫,眉头耸了一下,林雪静是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周边看了看,她愣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身边,才发现承嘉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里的!
“怎么了,严律师,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坐在轮椅上面的梵琛看着严律师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人,听见他的话之后将那即将要解开封条的牛皮纸袋收了起来。
“很抱歉,梵先生,在跟遗嘱有关的人员还没有到齐之前,这份遗嘱不能打开1
严律师说完看向了站在那边低头找人的林雪静,温和一笑,“林小姐是吗?请问,您是不是有个孩子,叫梵承嘉?”
偌大的仪式厅内,上百人默然分成了两队站着,中间是周老先生的遗体冰棺,严极就站在中间空出来的位置中央,身后是遗体冰棺,对着来参加送行仪式的数百人微微躬身,将目光投递在了右侧的位置边,锁定在了一身孝衣的林雪静身上。
“林小姐,请问,您是不是有个孩子,叫梵承嘉?”
寂静的大厅内,严极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响亮,一语掷出,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有些人觉得这也说得过去,毕竟精益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梵琛跟林雪静的关系,那个孩子叫梵承嘉,姓梵,听说周老先生在世时就极为疼爱那个孩子,遗嘱上会有他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到底是占了多少份额,很多人都在猜测了,这也是遗嘱在揭晓之时最大的变数,会不会,所有的遗产都由那个孩子来继承?
仪式厅内开始有了骚动,有人在低声耳语,有人在顾盼自若,有人在摸着鼻子思考自己送出去的红包到底能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会不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也在摸鼻子时直皱眉头,怎么送礼之前都没有仔细想想还漏了这么一条大鱼啊,他们只考虑到第一层亲属关系,都没有想到
唉,失策!
陆浅樱紧盯着林雪静,听到这个消息时目光阴郁,但却在眯眼时唇角一勾,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来,继而一转身,步伐轻柔地慢慢朝一边角落走去,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林雪静那边,大家都在关注着遗嘱上会有什么样的内容,也没有人留意到从人群里离开的陆浅樱。
坐在轮椅上的梵琛诧异地抬起了脸,看着中央站着的严律师,放在座椅旁边扶手上的不由得抓紧了衣袖,骤然转脸去看身边,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已经不见了。
梵母和梵父也震惊地变了脸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朝林雪静投去愤怒的目光,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怎么做到说服弟弟得到这些好处的?
林雪静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些人异样的目光?她只在环顾一周之后没有发现孩子便惊愕地到处找,承嘉刚才还在她身边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对不起1林雪静对着看着自己的严律师匆忙说了一声‘抱歉’,急匆匆地开始走向了人群,边走边喊着承嘉的名字,大厅里有两百多人,个个都穿着黑沉的黑色西装,林雪静一阵疾步,“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有没有?”林雪静情急之下一阵小跑跑到了门口拉住了门口站着的服务生,询问孩子的去向。
服务生急忙说确实看到有个孩子刚才出去了,是朝洗手间那个位置走的,还说后面有人跟着,大概去了有十分钟了。
林雪静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跑,心里是震惊着周老先生的遗嘱里怎么还会有承嘉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朝那边快速跑动的林雪静又在想,服务生所说的孩子身后紧跟着的人会不会是司岚?因为在大厅里她没有看到司岚的影子。
林雪静在找孩子的同时,大厅里唏嘘声不断,严极手里拿着那一份遗嘱表情肃然,梵母看着脸色微白的儿子,走到严极身边低声问道:“严律师,现在真的不能宣读遗嘱?”
严极的目光在四周搜索,看样子也是在找那个孩子,奇怪了,从那个孩子踏进这个仪式厅开始他就注意到他了,怎么在他俯身开箱子去遗嘱的这空档人就不见了呢?
“严律师1梵母强忍住内心的焦急,又喊了一声,严极收回了目光脸上保持着官方似的微笑,“很抱歉,周女士,周先生生前有规定,必须得见到那个孩子,这份遗嘱才能拆开1
“那如果要是见不到呢?”周素突然问道,严极目光一沉,梵母被他投过来的目光看得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低声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就像现在,那孩子不是没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