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大厦,阳光下耸立云霄。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贺沉风下了商务车,那边也是刚回来的言谦立即追了上来。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未得到回应,朝大厦内走的贺沉风扭过头来看他,后者摇头。
贺沉风微微蹙眉,言谦从他还是副总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一晃八年,还没有完不成他交代事情的时候。
“这么不识抬举?”
“谢小姐说她不卖儿子,哪怕是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亿,她都不会卖。”言谦也觉得自己办事不利,紧张的将谢澜溪的话重复给他。
“呵,好大的胃口。”贺沉风冷笑,眸光淡致,眼角却带了丝鄙夷。
“那贺总,接下来怎么办?”言谦询问着。
已经走进大厦内的贺沉风回头,墨眸微眯,冷峻的容颜却如外面阳光般刺目,“既然她不识抬举,那么就换个地方让她识点抬举。最近纪大律师似乎度假度的很欢,该给他找点事情做了,马上给他打电话。”
“是。”言谦立即颔首,想起咖啡厅女人落寞的颈项曲线时,不免又多了几分同情。
周末,澜溪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着儿子。
快傍晚时,她正将纯净水往加湿器里注入,有人敲门后走了进来,“谢小姐是吗,这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澜溪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看到快递员时却愣住,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印有‘司法专邮’的字样,虽孤疑,却还是签了字。
待快递员离开后,她拆开,里面掉出来的东西却让她瞪大了眼睛。
法院传票?
脚下踉跄,她跌坐在病床上,只觉得在看到法院传票时心也陡然落了下来,有无法言说的惊慌丝丝缕缕的弥漫了上来。
这六年来,她一直都在小镇的机关单位工作,虽然是死工资不高,但却很稳定,她和君君生活的很好。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意识到小镇的教育水平有限,所以搬到了h市。
到现在又来到h市,她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所求的依旧不高,能有份稳定的收入,攒些钱给儿子,看着儿子长大,上大学,然后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她仅拥有的也就这些,而贺沉风拥有的却比她要多上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可为什么还要同她争?
坐在病床尾端的君君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手臂,“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冷?”
“大夏天的,怎么会冷呢?妈妈不冷。”澜溪想要装作无事,但嘴角却僵的要命。
“可是,你的手在抖,身体也在抖1君君十分不解的说着,末了还将小脸也朝她贴了过来。
澜溪静静的吸气,手指也逐一收紧,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不再发抖,可眼里的氤氲却越来越重。
“妈妈,刚刚那位叔叔送来的是什么呀?”君君低头朝着她手里的东西看去,歪着头问着,刚刚妈妈就是拆开了快递才会变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