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客厅里,他残忍的声音也都渐渐散去了,可却久久不消的盘旋在她的心里,让她难受。
她还是不听他的话站在那里,贺沉风也不暴怒跳脚,反而很慵懒的返身走回了沙发边,弯身将茶几上的烟盒拿起,再度点燃了一支烟。
烟草缓缓侵入鼻肺,他的语调有些云淡风轻,“不去吗,君君的抚养权不想要了?”
像是死人一样的澜溪终于是给出了反应,那样努力的将气息一直沉到心底最深处,她转过身,朝着上面的台阶走上去。
贺沉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没了魂魄般的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上楼。
有股热力冲进了他的脑子,烧的他神经都在跳舞。
澜溪躺在床上,安静到无声无息,窗外晦暗不明的夜空,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感觉到有脚步声走近,然后的声响,身上一凉,被子已然被人扯开,很快,男人的重量便朝她四面八方的压来。
“看着我。”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别着眼。
“不看着我在想什么呢?”他伸手掰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澜溪咬牙,看着那双眼睛里有着燃烧的火,还有那火中自己的倒影。
手松开她的脸,边俯身问,“不会是想着哪个野男人吧?”
“我没有。”她摇头。
“那就看着我1他粗声命令。
澜溪只好混乱的看着他,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听话的看着,顺从的像是只没有感觉的猫。
垂在身边的胳膊抬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看,谁也不看。
“把手放下。”
“不……”
他直接伸手拿下她的手,沙哑的声音里有着威慑力,“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要你1
“……”她再度被迫的睁开眼睛。
“喊我的名字。”见她眉眼泛红,他更加的热血沸腾。
“贺沉风。”
“这样才听话,才乖。”
澜溪的脑袋像是被人打过后的阵阵空白,她近乎低微的问着,“到底、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什么时候才会腻……”
话音飘落在房间内的同时,男人动作一顿。
但很快,便恢复,比方才还要狠,还要蛮横……
贺沉风坐在床边,和此时躺在床上已经昏睡的澜溪一样,都是不着寸缕。
他并没有急着去冲澡,反而不声不响的吸着烟。
十六岁就暗恋的对象?
到现在二十八岁,这么多年的光阴都没有忘却,就那么根深蒂固?
她今晚竟然敢提出来“结束”,他都还没想结束、没有腻,她怎么敢!
指尖燃着的烟不知何时已是一大长截,烫到了他的手,他回过神来,将烟掐灭。
瞥着一旁昏沉着皱眉的谢澜溪,他瞳孔微缩。
呵,急着想要结束?
再度掀开被子,他重新覆了上去。
“不要……”迷糊着的澜溪推拒着,发出孱弱的声音。
夜色渐渐降临。
加班晚回来的澜溪直接坐公车到了好友李相思的住处,进门后,在卧室里玩电脑的小家伙就跑了出来迎接她,“妈妈”
澜溪将儿子抱起来,一边换鞋一边往屋内走。
“相思阿姨呢?”将儿子抱着放在沙发上,自己也放松着靠上去。
这一周几乎都是忙碌着来,每晚都持续加班,虽然有加班费拿,但连轴转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好在她们小组负责的案子也终于可以结束了。她这一周都是两点一线,相思家和公司,贺沉风也一直都没打过电话,她似是被遗弃的妃子一样,不过却乐得自在。
“她在洗澡噢1小家伙回答。
看着澜溪伸手活动着肩膀,他忙凑过去,伸出小手捏着,“妈妈,你累不累?”
“大宝贝一捏,妈妈就不累了。”她偏头看着儿子乖巧懂事的模样,嘴角弯弯。
母子俩正温馨着,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澜溪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家里边的号码,她笑着接了起来。
谢母的唠叨声依旧,前面讲了五六分钟都是一些琐事,打电话来就是问下她们母子俩,顺便也问问她们什么时候放假回来过中秋,两个老人都想外孙子了。
澜溪看着窝在沙发那里啃苹果的儿子,笑着一句句回着谢母的话。
到快聊的差不多时,谢母忽然神秘着,又似乎有些掩不住兴奋,“澜溪你这个死丫头,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了是不是1
“什么碍…”她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