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好半响,他才硬邦邦道,“你闲的没事做?那么多女人,非得你去帮这个忙?”
“不是呃,mike帮助过我,我刚到加拿大时,有次被人欺负,幸亏是他仗义相助,我的住处,还有房子、工作,以及君君的上学问题,都是他帮着解决的,他很热情!所以他出了这个事情,我做为朋友,能不帮忙么,对不?”
贺沉风恶狠狠的瞪着她,对不,对什么对!
“还是说你嫌弃我了,因为我是结过婚的,你就嫌弃了,是不是?”她朝他走近了一步,讷讷的问着他。
“你还有理了?”闻言,他立马又瞪眼,可话虽这么说,再开口时,语气却都软了下来,“在加拿大时,是不是生活的很辛苦?”
“嗯。”她点头,“刚开始到那里时确实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那里各国移民的人多,也杂,有好多人很会欺负人,在咖啡店打工时,不小心顶撞了一个客人,下班时,他竟然和人在店外面堵我,好吓人1
她语气散散,好像说着平常的事,可贺沉风听着,心都跟着揪起了。
“不过后来认识mike了,那次也幸亏是他救我1她弯唇说着,却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刚到加拿大时,生活确实稍微苦了点,却并没有那么严重,她是刻意夸张渲染了一些,目的也是想让他心疼,毕竟她结婚了这件事对他冲击力一定不会小,想要借此淡化一些。
“活该,谁让你自己跑去加拿大1他低声的叱,却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若不是被她前面弄的怒气还在,非得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澜溪咬了咬唇,没有吭声,眼里各种情绪缠绕无声。
贺沉风也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法忍住,伸臂将她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她为了谁,和为什么会走。
被他抱住后,她才勉强的松了口气,心却还是在吊着半空的。
因为她和mike的婚姻不是实质性的那种,所以她也没太在意,只觉得到了时间后,一切终究会结束。但随着他越来越将结婚的事提上进程时,她就开始着急了,一方面联系着mike,一方面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担心,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结过婚而在意。
还没有想好应对方案时,他就毫无预兆的求婚了,让她措手不及,最终也只能全盘托出。
人流涌动的街头,霓虹的灯闪烁,陆续有从江边往回走的情侣,甜甜蜜蜜,一如拥抱着的两人。
这样抱了有一会儿,澜溪略微挣扎着抬起头来,咬唇看着他,呆呆傻傻的。
“那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贺沉风瞪她,磨牙霍霍了半天,最终无奈道,“立即、马上把婚给我离了,不管你和那个mike如何,都给我处理干净了,一切我就勉强既往不咎。”
夜色妖异,却让人难以入眠。
澜溪躺在空空大大的卧室里,寂寞的来回翻着身子,强迫着入眠,却没有丝毫睡意。
平时和他一起睡在大床上,到从未觉得什么,因为他每次都贴她很紧,她几乎都是在他的范围里动弹,现在就她自己躺在上面,向左翻身还是向右翻身,都是碰不到人,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凄凉埃
之前在他说出让她立即马上将婚离了,一切他便可以既往不咎,她却没吭声,脸上写满了纠结。
“怎么。”见状,他阴沉着目光睨着她。
“呃,暂时……好像还不能离婚……”她犹疑犹疑的说。
因为当时答应mike时,说好的是一年期限,现在才过去一半而已,之前她也试图联系mike,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想要看看他是否能有解决办法,但他那边似乎也因为家里发现他和人还没断来往,也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她跟贺沉风解释,可他却果不其然的不高兴了。
晚上回来后,他也根本就没搭理她,拿着睡衣就去客卧了,直接房门紧闭,不打算理她。
抬眼瞪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切,想到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她委屈的咬唇,如果她还知道和贺沉风再有可能,她在答应mike的事情上也一定会再好好斟酌,可当时她以为他订婚了,俩人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也没有想那么多。
再度翻了个身,她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没找到拖鞋,就干脆光着脚摸索试探的走出了卧室。
拧动客卧的门锁,里面并没有暗锁住,她暗自窃喜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就朝里面走进去。
借着走廊壁灯的幽暗光亮,能看到贺沉风是侧着身朝外睡着,她屏着呼吸,贴着门板关上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被子被他卷成一团,盖着一半,腿间夹着一半,她哼哧哼哧的爬了上去后,只能在他背后躺下,蜷缩着自己,还好二十四小时的热网给的很充足,即便是快后半夜了,也一点凉意都没有。
“贺沉风……”她很低声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