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敬酒时,贺沉风就起身跟过去了,她不太爱动,就坐在原位置上,想着孩子的事情发呆。
等着他再回来时已是快一个小时后,而且眉眼轻扬,嘴角挂着的尽是狡诈后得逞的快意笑容。
“呃,你怎么笑的这么……?”见状,她不禁好奇的问。
“报了仇。”贺沉风高兴的端起了红酒杯,豪饮了一大口。
“报仇,你和谁结仇了,报什么仇啊?”澜溪一听,紧张起来。
“贺以璇。”他淡淡道,笑意却更浓。
“璇姐?”她惊诧的看着他,想不太出来璇姐跟他有什么仇。
“嗯哼。”贺沉风应,薄唇继续勾起。
“她怎么了你了碍…”她皱眉不解的问着。
闻言,他眯眼,沉沉的说着,“在纽约那次,还有咱们婚礼的前一天,她坏了我俩次事情。”
一想到那两次,他还恨的牙痒痒,无心还好,可那女人就是存心故意!
“呃1她差点被噎到,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这男人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未免也太记仇了吧?
咽了口唾沫,她颤颤的问,“那你都做什么了?”
“唔。”他顿了下,懒洋洋的扯唇,“没做什么,只是耸了些其他人,齐心合力的将路潜灌醉了,估计不到明天中午,他都爬不起来。”
天!
那样的话,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岂不是泡汤了!
澜溪睁大眼睛,刚好一旁有着噪杂,就看到路潜被两个伴郎架着,没被敬到酒的人都还不干的再嚷嚷着,可路潜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像是一滩烂泥,身后的贺以璇抿唇很是恼怒。
她转头看向自家男人,忍不住幽幽道,“老公,你太坏了1
贺沉风却只当是夸奖,俊眉更加飞扬,笑的也越发的妖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日晨来,正是春暖花开之际。
贺沉风早上接到电话,要召开紧急的会议去处理公事,所以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开车去了公司。
谢母过来住后,小家伙的上下学都是她来接送的,一些家务事也都分担了不少,让她过意不去之余,却也是感觉到好幸福。
在他们都陆续离开后,澜溪却并没有着急的上班,而是一人待在浴室里,鼓捣着什么。
洗脸池前的清透镜子里,照映出她的身形轮廓,此时脸部的表情彰显着她此时心里的忐忑,手指的微抖更是泄露了她的某种慌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究是掀开了眼睫,将抖着的右手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根验孕棒也更加清晰。
瞳孔睁大,她倒吸了口冷气。
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多遍,才确定那两条明显的红线不是她的错觉。
她怀孕了!
当下她有些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原地转着圈圈。
贺沉风,是要找贺沉风的!她现在太六神无主了,她太需要他了。
将验孕棒用纸巾包好,她立即冲出浴室,拿过大衣,边穿着边往外面跑着,出了小区后,拦到一辆计程车,就直接奔着贺氏大厦前进。
贺以璇除了婚礼,又是代孕之身,所以暂离公司的职位,贺沉风要亲自着手的事情也就会更多。
她到了时,秘书很抱歉的说着贺总在开会,还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是否要去叫他,她想了下摇头,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
静静等着他时,她的心才渐渐平缓下来,验孕棒是他们在贺宅吃过饭回家时,她中途下车谎称买些咳嗽的药偷偷买的,因为婚礼和贺以璇说完后,她就感觉越来越不对。
没敢跟他透露任何讯息,是因为她自己都害怕,万一只是肠胃不适怎么办?
等贺沉风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到了午休时间,推门进来时,忙碌的秘书着急的跟上去,“贺总,贺太太上午时就过来了,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您……”
话未说完,贺沉风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澜溪,正柔柔的对着他笑。
“老婆,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诧异的走过去,她是很少来他公司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晚上来等他,也不上来,就只在大厅的角落里。
“呃。”她看着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因为她还是处于那股兴奋的震惊当中。
贺沉风想着刚刚秘书的话,不禁问,“上午时就过来了,没去上班吗?”
“嗯,我跟经理请假了。”她点了点头,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