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宁静,落地窗敞着,艳阳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仰头看着月亮发呆。
后面浴室传来声音,然后是脚步声,随即有条厚实的干毛巾砸到了头上,她恼怒瞪过去,就看到他已经肆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看她。
艳阳咬牙,默默的拉下脑袋上的毛巾,起身朝他走过去。
腰肢被他捞过去,像是古代听话的小丫鬟一样,任劳任怨的给主人擦拭着头发。
她很大度的没有恶意报复,动作很轻缓的给他擦拭着,他舒适的都微勾起了唇角。
“叫你不回,想什么呢。”他抬眉,懒洋洋的问。
“想你1艳阳没好气的回上一嘴。
可说完后,发现他眼神忽然变得很深邃,忙补充着,“就是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了。”
当时她被推到包厢里,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有人搂过她,拿着不知道兑了什么的酒灌给她。她当然是极力抗拒,心知肚明喝了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客人大发雷霆,重重的一巴掌扇过来,她撞到墙上,眼前一片金星。
肩膀上有暖意,然后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抬头,就看到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和她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黑亮瞳仁重重叠叠。之后的事情发生的很自然不过,在妈妈终于顺利手术那天晚上,她光了的躺在了他的船上。
恍惚的笑了笑,艳阳拉回思绪的朝他看过去,发现他的眼里也有几分悠远,像是跨越了很长一段时光。
不过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似两人回想起的不是同样。
“差不多了。”她将毛巾放下,顺便伸手胡乱了他的发。
果然,腰上很快被他惩罚似的捏了把,倒抽着冷气。
“家里被盗了,怎么不说给我打电话。”贺元朗皱眉,不悦的看着她。
艳阳眨巴着眼睛,很是理所当然道,“给你打电话也解决不了,这事得找警察哥哥啊1
更何况,他们之间这种说不清的关系里,怎么容许她随意放肆呢。
“我要是找你,那你晚上打算去哪住?”他眉头皱的更紧一些。
“楼下的旅馆啊,再说被盗窃的也不止我一家,可以和对门搭个伴。”艳阳一点不犯愁的回着。
手里的毛巾扔到一旁,她倾身朝他凑过去,嗅了嗅,“真好闻啊1
洗澡后的沐浴露残留味道,还有刮胡水的味道,再加上他本身的男气息,混合在一块,有一种穿越丛林的安定味道。
“嗯,确实挺好闻的。”闻言,他挑起了眉角,也是说着道。
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也没有浓浓的化妆品味,干干净净的,令人舒坦。
“哪最好闻呀?”艳阳手指在他脸上轻划,媚了神色。
“我觉得你不化妆,也挺好的。”他抓过自己的手,一根根的在牙齿间啃。
闻言,她略显慌乱起来,似乎也才意识到现如今的状况。
平时来他这里时,她都是将自己换了装扮化了浓妆,可如今没有了那些的掩护,她变得局促不安。
费了好大的劲,艳阳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那怎么行,哪还有情人的样子了?”
“偶尔换换感觉也不错。”贺元朗勾唇,眼角翘起了细细的纹路,心情很不错。
“好的呀。”艳阳微咬着一点点下嘴唇,眼神勾人。
他张嘴在她鼻尖上咬了口,随即就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
“做不了啊,我来那个了……”艳阳气喘吁吁,急急的提醒着。
“嗯。”他应上一声。
艳阳的手被他强势抓了去,直接一路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元朗侧身,抽过纸巾来帮她将手擦干净,然后随后扔到一旁,舒舒服服的抱着她闭上眼睛。
艳阳咬唇瞪向他,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都是发泄后的餍足。
“老实睡觉。”男人的长臂将她紧了紧,低声叱着。
艳阳郁闷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很……欲求不满啊!
窗帘拉着,充足的阳光还是能透进来,亲吻着床上的可人儿。
因为是周末休息的关系,而且手机也没电关机,并没有定闹钟,一觉醒来时,已经上午了。
房间里又是只剩下她自己,因为他早上那会儿有说让她别走等着他,所以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他的t恤,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去浴室洗漱。
洗完脸刷牙到一半时,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他忘带了钥匙,直接朝着门口跑过去。
电子锁“咔哒”的声音落下,门外站着的中年女人,让她惊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