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帆有些失望：“就这些？我以为有钱人早餐都是吃什么鱼子酱、牛排、烟熏鲑鱼色拉什么的？”

杨振义摇头失笑：“朋友，这证明你的脑袋被好莱坞电影洗脑得很严重啊，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都不适合在早上吃吗？”

魏一帆耸耸肩，“好像也是。”

杨振义拿出冰冻的水饺，“煎水饺来吃，怎么样？”

魏一帆点点头：“好啊。”哈哈大笑：“朋友，难道早餐就适合吃煎水饺吗？”

“管他的，我就是想吃。”杨振义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很久以前不是有发一张通讯簿吗？”

杨振义恍然：“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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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义，拿出锅子，开抽油烟机，开火，倒油，把装满水饺的袋子拆开。

“你要吃几颗。”

“二十颗差不多吧。”魏一帆说。

“你是猪吗？早上就吃那么多？”虽是这么说，杨振义依然数了二十颗水饺。

“你也该多吃一点。”

“为什么？”

“等一下要去学校练球。”魏一帆理所当然地说。

杨振义沉默了。

魏一帆说：“你不去吗？”身体靠在冰箱上，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因为罪恶感而想多练一点。”

杨振义惊愕地转过头，看着魏一帆。后者耸耸肩，说道：“我之前也有类似经验，一场本来可以赢的比赛，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跟大意，输了。”魏一帆迈步走到杨振义身边，直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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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球之后，队友垂头丧气地走下场，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我是队上的老大，他们不敢怪我，而教练赛后开检讨会，一句责备我的话都没有，只说大家的防守做得不好。”魏一帆深吸一口气：“可是这更让我感到痛苦，因为我清楚知道害球队输球的人是我，是我这个罪人。教练不怪我，反而怪大家，让我觉得明明是我犯的错，却由其他不相干的队友承担，我根本是个烂人，烂到彻底。”

“罪恶感、愧疚感，在比赛结束之后就跟火山一样喷发出来，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害球队输球。”魏一帆用力戳了杨振义的胸口，力道之大，让他不禁退后几步：“就跟你现在一样。”

杨振义没有说话，默认。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来找你吗？”

杨振义摇头。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睡不好，就跟我当初一样。”魏一帆说：“输球之后，隔天我提早一个小时就到了球场，结果你知道吗，我当时的教练就站在场边，看着我走进球场，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提早过来练球。”

“他跟我说，他是故意不责备我，因为他要让罪恶感跟愧疚感折磨我，如果我就这么击倒，那代表我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球员而已，但是我跟他所预料的一样，克服了心中负面的感受，提早到球场，打算用汗水与努力摆脱心里的情绪，并且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防相同的事情再发生。他说，这代表我已经从中学到一堂非常宝贵的课，还叫我深深记住这种感觉，这样子下次在球场上，就不会发生同样的错误。”

魏一帆目光蕴含深意地看着杨振义：“懂吗？”

杨振义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眼神中冒出了坚定之意：“懂。”

“懂就赶快煮水饺来吃，等等可是要进行一整天的训练，不吃饱，没力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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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詹嘉诚把写好的菜单推给包大为。

包大为眉头一扬，讶异地说：“吃这么多？你有这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