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在演戏,苏宁灏还是担心问:“可要唤大夫?”
“躺一会看看,若是还疼那便唤大夫。”徐如君躺下,她是真的头疼,怕是刚才想的太久,也不知晓是否还会记起何事。
或许真该叫大夫再看看?
但又不想吃太苦的中药。
在她发愣时,苏宁灏已经把人请出去。
等他回来,徐如君已经睡着,轻蹙的眉间昭示她睡得并不安稳。
苏宁灏看了片刻,起身出去,顺势把丫鬟绿柳叫出去。
门外阳光洒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夫人出事那日,你在何处?”
苏宁灏的话,让绿柳如坠落冰窟,一个激灵跪下。
“回郎主,夫人那日离席,并未叫奴跟着。”
绿柳低着头,脸上满是惊恐。
夫人出事时,她并未在身旁,这件事她瞒着所有人,唯独不敢瞒着郎主。
郎主手段,她承担不起。
“并非奴不跟随,是夫人不让,当日从更室出来,夫人说要走走透风,等走到假山处,夫人说落了荷包,让奴沿路找找,她在此处等着,哪都不去,等奴找到荷包回来,夫人已经从假山上摔下来。”
半晌,不见郎主说话,绿柳忐忑不安的抬起头,只看见泛着光的衣裳。
额头冒出汗珠,明明是六月酷暑热浪的天,她却感觉到冬日的冰冷。
“罚俸三月,好生照顾夫人。”苏宁灏偏头看了一眼身后,抬脚朝书房走去。
绿柳松了口气,连声应下:“诺。”
过了片刻,她忍着发麻的腿站了起来,脚步不自然的走近房间。
傍晚,徐如君醒来,看着一旁打扇的小丫鬟,抬手擦了擦脸庞,一脸的油腻。
她说呢,那么热还能睡得着,原来是有人形电风扇。
还好穿的是个有一定资本的大户人家,要是成为丫鬟或者农家子,像现在这样躺着的待遇可还真的没有。
“夫人,你醒了。”绿柳停下扇动,殷勤的问:“可要打水?”
徐如君点了点头:“我想洗个脸,顺便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诺。”绿柳走出去,没多久就端着水盆进来。
她服侍徐如君洗好脸,一边说:“春雨去厨房看了,等下就送吃的过来。”
徐如君点了点头,暗自记下这个名字。
她以为睡梦中能够窥见原主的记忆,但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三个画面。
而且,最后的那一幕,东南方向太广,到底是何处发生地震,原主又是怎么知道?
就是她这种学过气象学的人,看着那片橘红色的云彩,也不敢贸然笃定是地震云。
原主为什么那么肯笃定呢?
徐如君想不明白,甚至一深想,脑袋就隐隐作痛,仿佛不让她继续想下去。
“夫人,用膳了。”绿柳轻唤走神的夫人,她总觉得醒来的夫人有些不太对劲,和往常不太一样。
可要说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毕竟她和之前一样,常常能想事情入神忘了周身。
徐如君看着桌上已经摆放好的晚膳,一菜一汤,一碗肉粥,看的清淡分量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