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一拍额头,糟了。
只见那赌鬼身上青光大作,一缕阴气飘进了骰盅里,荷官一开,果然将华服男子的筹码清空。
这回是连老底都不剩了。
阿斌笑容顿时变得放肆,却不知他兴奋时上涌的气血与运气,都成为肩上的赌鬼的养分。
赌鬼看着阴气缠身的华服男子,舔着嘴唇,寻思着是否换个宿主。
阿斌揉了揉肩,丝毫不在乎肩膀的酸痛,继续出言挑衅,“怎么?没钱了,还不去借,就不想着翻盘?”
华服男子震怒,挥袖离席,耳边是阿斌的嘲笑声,“还有谁不服,都坐下来1
沈清月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
那个叫阿斌的男子赢钱却如此不知收敛的模样,不知得罪了多少地头蛇,就不怕出门就栽阴沟里?
也难怪这赌鬼盘在他身上迟迟不肯离开,此人性格遇事大起大落,最合赌鬼的胃口。
见赌鬼眼中青芒闪烁,沈清月清楚他下一步打的什么心思了。
阿斌的兴奋已经被调至高潮,就跟过山车一样,接下来就要让他由极喜转为极悲!
只见赌场中有人向荷官使了个眼色,阿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如小山高的筹码,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被消耗一空。
他痛心疾首地让出位置,嘴里咒骂着,逸散出来的阴暗情绪又让肩上的赌鬼饕食一番。
赌鬼最擅将人当做花生,榨花生油。
他欣喜自己没有换宿主,正手舞足蹈。
沈清月断定,如果再不理会,阿斌必死无疑。
华服男子走出赌坊,顿时愁眉苦脸,还想着将大赚一笔,再将老爹的画赎回来,这下别说画了,回去还得给扒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