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沈清月懒得去提醒付长岭，双眼中，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气掺杂着红色的戾气，飘在空气之中。

整个房间阴冷，沈清月默念清心咒，只是看见床上的老太，还是不免一惊。

老太的嘴唇上满是鲜血，她咬着牙齿上的布，紧闭双眼，似在做噩梦，却怎么都叫不醒。

李药老见状，也很无奈，开口道：“我已经号过脉了，老婆子的身体很好，只是有些阴虚。”

“但无论如何，阴虚也不会导致这种症状。”

“就像是中邪了。”

李药老不愿意这么下诊断，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医术有限而找借口。

这句话是唐父说的。

唐老太自从前阵子开始，入睡的时间就越来越久，一开始只是做噩梦，到后来却慢慢开始伤害自己，某天睡醒，竟发现满脸满床都是血。

是唐老太咬舌！

若不是下人发现，只怕唐老太会无故咬舌自尽了。

此后睡觉，下人都会准备一条巾子塞到老太的嘴里。

可情况却愈加严重！巾子都不知道咬断姚烂了多少。而且，他们发现，随着唐老太做梦的次数越多，就越难叫醒她。

“确实是阴虚，气血不足。”沈清月淡淡道，清冷的眸子不觉间蒙上一层奇异的光。

视线中，老太的脑子里有一点阴暗盘踞不散，并且一直在加深。

此阴虚非彼阴虚。

“谁不知道是阴虚？”付长岭忍不住呛声。

“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

确认病灶之后，沈清月嘴角轻提。

“那若是我能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