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秃大汉焦急地守在沈清月床边。
听到沈清月病倒的消息,整个清红镇似乎都略微躁动了起来。
“我无碍,只是小憩一炷香,求各位再等等我。”
沈清月仿佛有所预料,在昏迷前提前写下的一纸宣告。
白纸黑字在队伍中传阅,竟润物细无声地止住了这场即将掀起的骚动。
“等等我1
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是因为手已无力握笔。
很快,这张纸在不在不断传阅的过程中变得皱巴,棱角也被磨出毛边,卷面上隐约有些许泪渍,但那几个字,却奇迹地很干净。
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张明明轻飘飘,却比圣旨分量还重的纸。这个为医的女人,悄然间改变着这个镇子。
当听到沈清月昏迷的消息,清红镇中,所有的医生都拖着病躯自发汇聚。
昏迷中的沈清月头发悄然霜。
站在她窗前的这些医生一个个都红了眼眶,有感性的老大夫当场老泪纵横。
所有人齐齐作揖。
确认沈清月无碍后,他们转头融入了以沈清月为首的救治体系中。
要知道,即便疫病恢复了的人,也是会生病的,其中不乏临产的产妇,外伤的官差护卫等。
这一股庞大的医疗力量,及时地补充了体系的空缺,缓解了紧张的局面。
一炷香的时间,沈清月如约醒来。
桌面上,摆着一卷被红印泥密密麻麻填满的卷轴。
细细看去,能发现那一个个交叠的红印,皆是某个人的指纹。这是那些看过沈清月留信的病人自发留下的。
沈清月微微一怔。
似乎恢复了些许精气神的她再次坐到了熟悉的位置,开始制作解药。
新一批的药水远远不断从小房子中送出来。
“别,你不能进去1有病人闯入沈清月所在的房间。
当看到那盘起的白发时,病人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沈清月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用歉意的眼神看向那个病人。
她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
接下来得救治中,近乎没隔一会儿,就会有病人冲破侍卫的阻拦,到沈清月面前磕头。
他们以一睹沈清月的真容为荣。
磕过头的病人,在走出房间时,身上总会带着一股难言的傲气。
“感受到了吗?”友人用手肘推了推斑秃大汉。
刚将病人送走的斑秃大汉胡乱擦掉脸上的汗水。
“感受到了啥?”
“诶!站住1
话还没说完呢,又有一个治愈的病人发起了冲锋,要感谢沈清月一番。
弄的斑秃大汉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