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过敏反应。
‘姑姑可能记错了吧。’大脑跟自己主人一起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沈姜被一阵不适感惊醒,她撩起衣服,象牙白的皮肤上起了一大片红色的肿包,她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翻动身子跌下床,用力拍打紧闭的房门。
一分钟后,门唰地一声拉开,劳莫看着脸色苍白的艺人,他连忙把她扶起来,“沈姜?!”
沈姜听到经纪人的声音,放心的合上眼睛。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针,正在打点滴。
“我怎么了?”她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你食物过敏,白天的时候吃了什么?”劳莫皱着眉头接了一杯水,帮她坐起身,“嗓子不舒服就少说话,我看得懂唇语。”
‘难道是……’沈姜动了动嘴唇,把自己可能过敏的食物说了出来。
“椰子?”劳莫没想到有人还能对椰子过敏,他见过最多的过敏人士是海鲜和芒果。
“我一会儿跟医生说一下,让他给你做个点刺,看看你还有什么过敏源。”
他被熊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心软,温柔地摸了摸她退烧的额头,“输完液就好了。”
“嗯。”沈姜发出重重的鼻音,她跟劳莫已经认识五年了,一年相处的时间比家人还要长,不知不觉中跟员工们已经建立的深厚的感情,不像老板跟下属,反而像家人和朋友。
“我好难受啊……”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汉堡。”劳莫伸手腋了一下沈姜的被角,这是他成为经纪人以来带的第一个艺人,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在上面倾注的心血不仅仅因为是经纪人,还有自己老父亲望女成凤的心思。
“不要植物肉!”
“纯牛肉。”劳莫关掉扎眼的白炽灯,开了医院床边的小夜灯,“睡吧,我会看着输液瓶。”
沈姜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喉咙的肿痛消了下去,但腰部的红包还在。
“我让老家那边调了合适的药膏,回来你自己涂上,不会留下痕迹。”劳莫把收拾好的住院用品带了过来,他们可能要在巴黎的医院呆一段时间。
他把新买的拖鞋放到床下,“喝完粥就去做过敏源测试。”
沈姜乖乖地喝完经纪人做的齁咸的皮蛋瘦肉粥,跟在他身后去找做皮试的医生。
棕发蓝眼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么大也让爸爸陪你来看医生吗?”
“他不是我爸。”沈姜尴尬地解释道。
“不要害羞,女孩,你的父亲很爱你。”医生露出慈爱的微笑,“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父母已经把我赶出家门,愉快地过上二人世界。”
“真不是……”
裴壮去市场采买食物,劳莫看到医生迟迟没有动静,他又听不懂法语,“你们在聊什么?”
“他把你当成我爹了。”沈姜小声说道。
劳莫大惊失色,“我就比你大十五岁!”
“嘎嘎嘎,可是你看起来快四十了。”沈姜忍不住乐了。
劳莫伸手拍一下熊孩子的脑瓜,“你让他别墨迹了,快点做。”
沈姜委屈地把他的话传达给医生,“他让你快点。”
“好吧,请伸出你的手臂,我要在上面工作了。”医生招来护士,让她标记每个格子用上的试液。
沈姜抬着手臂,上面被画了很多小方格,手臂上多了一堆针孔,十五分钟后就能看到过敏反应。
“还好不是易过敏体质。”劳莫对照着沈姜说的标记,他数出来只有椰子和尘螨严重过敏,其次就是花生轻微过敏,“回去我跟裴壮他们说一下,为了保险起见,不要对外面公布这个情况。”
“我知道了。”沈姜打了个喷嚏,她感觉椰子过敏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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