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雪不是感觉不到,刚结婚时,牧鹤会每天陪他吃早餐,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陪他,因为是总裁,只要将多数事务交给下属就好了。
现在,却总是很忙。早出晚归,连陪他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仅有的时间都留在了晚上,不管回来的多晚,都能折腾得他咬着嘴唇哭出来。
男人的精力好得不得了,祁千雪往往要睡到下午,他却能短暂的补觉去上班。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男人的公司可能真的出现问题了。
——不想要看他变成夏京墨嘴里说的那样。
眼睫毛彻底和眼皮黏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失去力气一般,脸色苍白,嘴唇失了血色,碎发黏在了脸上,可怜得要命,却不再挣扎&bsp&bsp“后者……”
“什么?”
夏京墨没听清一样,视线盯着祁千雪,看他眼睛闭上眼泪都从浅浅的眼皮里流了出来,唇瓣血迹斑斑。
“……当情夫。”
说出这三个字,被烫到似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却又没有太多力气,嘴唇中间还留有一层小小的缝隙。
面对夏京墨的恶意猜测还会偏过脸不理人,真正绝望妥协时,连眼睫毛都不会颤抖,泪水永远也流不干似的。
哭也是隐忍的,不同于在男人面前,埋在他的胸口,恨不得把所有泪水都粘在男人的西装上,流进他心里。
就连妥协的选择,也是为了男人才做出的。
夏京墨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为了那个相识不过三个月的男人,就甘愿接受别的男人。
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牧鹤会选择提前在海外银行存下一笔巨款了,留给他的小妻子了。
羸弱、漂亮、却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再冷硬的心都会折服于这股温柔。
理智告诉他,嫉妒使人丑陋。
却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手指轻轻擦拭掉祁千雪脸上的泪水。
“我会对你好。”
唇轻轻在祁千雪颤抖的眼睫上轻轻一碰,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像亲到了一只蝴蝶。
夏京墨慢慢起身,替祁千雪把滑落露出大半个雪白肩膀的睡衣撩了上去。
“等你和他离婚,我们在一起。”
祁千雪在床上待了好久,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脚步飘浮地走近浴室。
不敢跟男人提在他走后,发生在这间屋子的事。
甚至……还要做贼心虚一样掩饰,明明床单大多数时候都是皱的,因为祁千雪经常日夜颠倒,连睡衣都不敢留,匆匆换下来不顾睡衣上全是他的味道就让佣人帮忙丢掉。
坐在餐桌上眼神都不敢乱看,只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连吃进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餐桌上坐着夏京墨和萧迁,今天周末,萧迁没有课,他的眼神时不时在祁千雪和夏京墨身上来回扫视。
祁千雪的心都快跳到喉咙口,几乎差点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紧张地攥紧了餐具。
但直到吃完早餐,萧迁也没有说什么。
祁千雪小小的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缓一口气,庄园太大,周围都种着各式各样的应季花朵。
闻着花香,和新鲜空气,心情似乎都要变好了,祁千雪微蹙的眉眼舒展了,看到萧迁也朝这边走来,微微点了下头。
他只知道萧迁是男人恩人的儿子,在恩人出了意外后就接到了家里帮忙照顾,直到现在成年了也没有搬出去。
他走到了稍稍远离房子的地方,不想离夏京墨太近,却让自己淹没在了花海里。
这处庄园最多的就是花,祁千雪很喜欢,会像生活得与世隔绝一样。
置身于娇艳花海里的美人,眉眼如画般精致,微微侧头时,微风吹起了额前的一缕发丝。
萧迁静静看着,忽然出声&bsp&bsp“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什么……”
祁千雪茫然地问,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危险,脚步稍稍往后退。
“牧鹤娶了你,在婚礼上将你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就像将一个蒙在珍宝上的黑布扯开,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如果他有足够的本事能够庇佑好你……但他没有。”
“你漂亮得惊人,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像是在勾引人,有好多人都被你勾引到了。”
“牧鹤破产后,挡在你面前的最后一点遮挡就消失了,你猜你会遇到什么?”
不顾祁千雪脸色发白拼命摇头抗拒的样子,萧迁继续说着。
“像个物品一样被所有人争来夺去,他们都想要你,都想体验牧鹤的感受。”
“你说……会不会被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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