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着花枝,肌肤染香,崔留央心生感慨,颇觉心情愉悦,不知是否幸运的眷顾,历经高山水远,她知足于目前大宅女主人的位置。
不知将花采集起来,熏染公子的衣裳,会是如何?他会喜欢吗?
正当想得走火入魔之际,小蝶奔得飞快而来,莫名惊喜,道:“夫人,门外有人求见。指名道姓是要见夫人。”
“见我?”留央意外地半疑道,在百钺,除了公子,她哪来什么亲朋好友,根本就是与人毫无交往,“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看来者的派头十足,有点来头的样子。而且来传话的时候嗓音洪亮,牛气冲天,好不了得。说是请夫人到谢府做客吗,烦请夫人出去接拜帖。”小蝶说得有些夸张道,“谢家哎,夫人您可知,光这个姓氏,在百钺举足轻重。百钺谢氏可都是名门望族。”
谢家?与谢子羽会有关系吗?崔留央心里存疑,若是她没记错,谢子羽告诉自己,他与公子交情颇深。然而,公子一口否决,只有耳闻,从未相识。
崔留央也迷惑着不知道该信谁,而且公子告诫自己——为人妇,最好大门不出。
每次房内,留央总会听到公子内屋悉悉索索翻箱倒柜的声响。
公子滴水不漏,外人根本看不出门道。在旁人眼里,他们夫妻同房而卧。
留央的内心无比的好奇,深知公子不会相告一二。她心里也没有一个数,也不知该去问谁,也没有胆量随意去问。
现在也许是一个好机会,有人找上门。
“小蝶,你再去,务必将人请到厅堂。我在那里等着。”留央道。
“夫人?”小蝶奇怪道,“他们是官家的人,不该是夫人相迎入内吗?”
“若是摆架子不进来,找我想必也没什么大事;若是随你而来,说明夫人我还是重要的。”留央笑着解释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小蝶觉得夫人摆谱起来可真绝,居然敢在官家面前摆威风,太拽了。
好一阵子,人由小蝶领着进来,道:“云夫人,可是姓崔?”
“正是。”崔留央面带三分笑意。
“我家主人想邀夫人。”带话那人心里不悦,一个商人妇罢了,居然摆架子,谁让主人一定要让自己将书信交付于这商人妇。他脸上毫无表情,毕竟是官家场子里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只邀我一人?”留央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