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间,皇帝轮流坐,这位置上已经前后换了八个帝皇。有的不到半载就殒命呜呼。二十年前那场乱局,皇室宗亲的心思都活络了。你以为皇帝随随便便就能遇到?你以为遇上寡人只是巧合?寡人身边布满眼线与护卫,你的出现,不过是有人想好了借刀杀人。”皇帝言语之间,全然一副束手待命的模样。
“陛下,那以后莫要相见,莫要再遇上我。”留央忧心忡忡,想起大牢那段备受磨难的不堪之事。
“你入宫,总能遇到寡人。”
“那今后,我再也不来宫里。”
“迟了,快一个月了。这局布了那么久了。”
“陛下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遇上我。”
“由不得寡人,他们费尽心力要将寡人从皇位上弄下来,躲得过初一,那十五呢?狼豺虎豹,多不胜举,寡人累了。殒命是迟早的事。”哀莫大于心死,二十年间各种相残,他看得还少吗,麻木得坐以待毙。
留央听着,急出了泪,显然气结,道:“我何其无辜。”
“乱世为刀俎,世人为鱼肉。哪来什么无辜不无辜之说。”
“陛下,可否想过反抗?”崔留央怯怯问道。
“天地不仁,宗室不义,寡人罪该万死!其一,身在皇家;其二,父债子偿;其三,无能无德。这三条足够死千百次。”
留央不懂,那些与她何干,她活得那样努力,与人无害,为何要陷入其中,听着那席话,心入冰窟,眼中噙泪,愣愣凝视着皇帝,问道:“若是我想活下去,可还有法子?”
“猜猜那设局之人,想以何名义,处理了寡人?或许以云崔氏你攀龙附凤,寡人失德,贪恋美色,霸占有夫之妇?看你能不能挺过惨淡之事。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做出有辱家门的事,算不算人生尽头?”
“民女我有自知之明,不会那般心思,民女连陛下一根手指都未敢碰触。陛下也不会做出那般龌龊之事。”崔留央急切惊慌道。
“这里不需要真相。”皇帝冷漠道。
春日皇宫,骤然冷飕,留央恨不得立刻抽身离开,恐惧道:“民女告退。”
皇帝见那熟悉的容颜远去,哀叹。因为怜惜,怜惜那长得相似的容颜,他才吐露那么多。已经给了她时间,看其造化了。他不想看着相似的容颜再次以不幸收常
二十年来,死于非命的宗室皇亲何其之多。二十年来,杀戮血腥,悲催无奈,九五至尊的位置他从不想碰,朝堂之内他从不想踏入。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