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府里,程青黛也是常客,过来府中为百里夫人配些药草,以安夫人心神。
崔留央与之相遇,最多点头一笑而过。
所谓朋友,总归有一个交集点,方能相交。崔留央自是清楚,她与青黛绕不过南星公子。既然她已不再执迷过去,万丈红尘,莫要再缠,该散淡就散淡,互望安好便是,各自归属各自幸福。
崔留央更是念着程大夫的恩义,对于青黛敬而远之。这样彼此皆能舒服自在。
一日,崔留央前脚从百里府出来,程青黛后脚离开。
本是一路,一前一后各自行路。路经蓝锦楼。
“承家小姑母。”卢小豆眼尖,站起身,热情挥着手道,“快来楼上,最大的这张。”
“一桌皆是男子,小豆你招什么手1承武略旁边坐着低声道,这声音只有卢小豆能闻。
崔留央抬头一看,好久没见这个热闹的小豆,回笑着点了点头。
“好久未见小姑母,而且算是老朋友了,她来就有趣多了。”卢小豆笑道。
“这里除了云兄,我们几个都认识小姑母。”杨阿三道,“如今难得遇上小姑母,听太师府的人说,姑母要远嫁百钺,以后见一回少一回。”
“消息真灵通。”杨大强取笑道,“现在你都敢打探太师府的事?让大哥我怎么保你?”
“妍曼逼婚威武。这小姑母嫁去百钺?闷声不响,不会是余大哥吧?”卢小豆嬉笑起来,问道,“逍遥王可知晓小姑母要嫁何人?”
说话间,崔留央已经上了楼,眼睛一扫,看到云南星也在席间,淡淡点头一笑,并不入席而坐,对着楼下,招手道:“青黛姐姐,上楼一聚。”
程青黛不知何事留央唤得热情,既然相邀,也好。
上得楼来,唯有认识云南星与崔留央。
崔留央落落大方道:“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友人,东篱堂的坐馆女医,虽为女子,医术了得。恰才同路,不介意一起落坐吧?”
“不介意,不介意。”卢小豆道。
“东篱堂?那不是云兄名下产业?”杨阿三道。
“她正是在下拙荆。”云南星道。
程青黛温良恭敬向着在座各人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