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思缜密,尤能体察民情,对于民间琐碎也能道出许多,身板模样单薄孱弱,会不会来自庶族?”光禄大夫干帖末道。
“朝中皆是来自功勋世家,庶族出身难以立足。太师从未启用过庶族之人。恐怕不是。”散官黄摩严摇了摇头。
“无端端戴着面具,难不成连我们几个都不信任?”武将朱守义道。
“许是太过丑陋?”侍中吴嘉勒打趣着笑道,“太师府哪一个不是眼比天高,对于公子极其恭敬,连其府中琐事都请其参与,大有文章。出身能低到哪里去?或许本就是他们承家的人。”
散官黄摩严有所思,道:“吴大人说得有理。”
“不过是猜测罢了。”侍中吴嘉勒道,“能差遣太师府上下,这朝中能有几人?说不定太师借机培养,会让公子传承其衣钵。”
余下几人听在耳里,琢磨着侍中大人的话,颇有几分味道,暗自猜测面具下会是太师的哪位公子,心中算盘妥妥。
“拭目以待,看公子到底怎么处置云家。”御史中丞翁斯函开口道,“云家产业涉及甚广,看公子能否处理妥当。”
“他都下令不准任何人插手进去,倒要看看能耐到底有多少1武将朱守义颇有不满之情,“哪一次不是我们一起讨论、一起出谋划策?偏偏这次云家的事,他跳出来想单干。”
“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他的手段。”散官黄摩严道,“若是高明,那也不负太师看重于他。”
“他才多大?!走过的路,都没我走过的桥多,哼。”武将朱守义忿忿道,“万一坏事,使得那帮商人继续勾结使坏,各位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
“等着瞧好了,朱将军急什么。”西州都督王添虎笃定道,“手中有大军,何惧那些商贩之徒1
“太师此番兵败,朝中元老都已经怨言四起,民间再起乱子,若龙城婚事告吹,高昌和百钺两国想必会扰我边疆,真是霉事一堆跟着来。”御史中丞翁斯函皱眉道。
说着说着,六人又开始论起朝野之事,翻起奏疏之本,一一争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