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坊,琴音柔曼,人自逍遥。
两位不速之客闯入了后院雅室,其中一人守在门外。
“果然是你1其中一来者微微怒气道,“藏得不错。”
“被人挂念,倒也不错。陛下您屈到舍下,有何指教?”云南星自然得很,不紧不慢摆上茶具,斟上了茶水。
“你入城之事为何隐瞒寡人?”
“英明如你,近在眼前,蒙蔽之说就不对了。而今家眷下狱,不可罔顾,我无法抽身世外,到来大都救人,此乃情理之内。”云南星并不想牵扯到崔留央,故而如此回复。
“寡人自有办法帮你云家。”
“太师打的什么主意,陛下岂会看不明白?太师那边的人想得就是铲除我幕后的之人,陛下打算自投罗网?”
“你这般冒险,是不是不放心寡人?”
“岂敢。”云南星递去一杯茶,说,“你那堂兄根基并不浅,过早动手,会坏了大计。”
“云南星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觉得寡人无力出击。”承武略苦笑道。
“你现在虽飞不高,然而筹谋之远,无人可及。”云南星饮了口茶,“我还想着借你之力,使得云家飞黄腾达,富甲天下。”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跟着祝真离开大都。至于云家众人,我自有办法。”
“离开之前,我想去拜访一位故友。”
“你想去见谁?是不是嫌命太长,大都之内任由着你?”承武略道。
“谢子羽。”云南星边说边从衣袖中取出人皮面具,“陛下护佑,我何必担心。”
一旁的承武略眼疾手快,一伸手,已将那面具拿捏在手,随即就自用了。
云南星不愧是商人,少了一副面具,接着从衣袖间又拿出一副,笑得倒是自然。
换了一副脸孔的俩人,又更换了一身庶民服饰,写好了去登门拜访书帖,一前一后离开了和鸣坊,独留祝真一人。
依路上,集市上买了些果品,提在手中,相貌平平的俩人有一句、没一句,时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