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益王屏退了旁人,崔留央斜了眼四周,低下头,复又抬起头来,说道:“其实……其实,昨晚……”
“昨晚我喝了太多酒,”承罗逸当时急着去陆府拜寿,朱伯白日里跟其说的事是一只耳进,一只耳出,本想着晚上回来可以跟朱伯详叙,感慨着,“喝酒喝得糊涂1
承罗逸醒来,披着是自己兄长的外套,幸好无人发现,否则就是大不敬。天子的衣服,怎可乱披。没脸跟兄长说,趁四下无人溜回小馆。
“其实,昨晚过去了就过去了。”崔留央显得一点点突兀,弄着衣角,心里揪道,“我想今天就离开固原。”
承罗逸很想保护留央,奈何留央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两人各怀心事。
沉默了一会。
“你想去哪?我送你一程,可否?”益王小心翼翼问道。
崔留央满面通红着,无法直视,想了一想,矛盾着回道:“恩。将我送出关外。”
昨晚,益王根本没当回事,他那般自若。她介怀着,当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呢?然,也只能去尽量淡忘。牵扯来牵扯去,又会将自己拉进不想涉入的地步。权衡之下,她就闭口不问昨晚的事。
一切可以重新开始,才是最要紧的。
益王吩咐下去,固原这地,亲王身份,权势可观,稍稍一句话,一切准备就绪。
正当出关,谁料关口的守卫将领审得甚为严,翻了户籍官文,就是不放人过关。直接连带益王一起扣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1益王大怒,“我乃益王1
“押下去1守卫将领挑眉冷冷一笑,“益王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