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说余兄。”钟炎睿顿觉失言,赔罪起来。
“百钺最北的薄崮城,守将徐鹤庚,出身寒门,善骑射,乃君王心腹。”
“你要动他?”
“我区区一介女流,哪敢动人家武将。只是,有句话,叫做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只要君王觉得臣子有不臣企图,忠亦能获罪,赤胆忠心又如何。”留央一口气流畅至极。
只是听得钟炎睿冷汗连连,是条毒计。其纯良之心,隐隐难受,随尔联想到了高昌前不久被帝王赐死的几位忠臣。
“钟兄觉得如何?”留央询问道。
“这样做,会不会过于阴损?”钟炎睿似喃喃自语。
“世道乱了百余年,好与坏如昼与夜,交替往来,你为何要替百钺难受?待到高昌平静,钟兄是否考虑过举族而迁,远离纷争。”
钟炎睿苦笑:“先把眼下困局解开再说其它。”
“西沧与龙城联军,不足为惧。只是眼下卯时,我得休憩休憩,待休息完毕,可拟个诏书,蒙混过关问题不大。”留央已显疲惫道:“钟兄想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待亥时可来此取退兵诏书。”
此言一出,满屋骇然失色。诏书是随随便便、说有就有,能变出来的东西吗?
看到钟炎睿的神色,留央笑盈盈地重申道;“小女子不才,曾在西沧承太师手下做事。不说十分真,也能保证玖分玖不假,能用就好。拟份诏书罢了,小事一桩,以前常常写。就是玉玺章印需要费些功夫造一个。”
女人,真是够了!承武略越听越来气,气血攻心。做人不检点也就罢了,一肚子坏水,臭不要脸的自信,谁允她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踩踏?谁给她的勇气?然,骤觉她的可怕。以前诏书常常写,这意味着什么?!以前太师府的政令,部分出自她的手笔。果真是堂兄隐藏的一把好利刃。怎么当初没把她就地阵法。留下如此后患。承武略已是滔天恨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