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相爱之人相守,应该如此,是吗?
看似简单的问题盘绕着留央头上,时不时地,反反复复生出此般妄念。
于她,实不应该有如此的念头。
她不该忽视,余霖家族守护的东西,是她父亲决意毁去的,而她则有她需要守护的东西。
任她再愚钝,怎么还是断不了痴根。
留央露出了不安与恐惧,陌路或许是她与余霖最好的结局。内心不断告诫自己莫要靠近彼此。
很多事,是由不得性子的。
她在乎余郎,然无法开口,不近人情地推开余郎,转眼,余郎就不见了人影,周身变得冰冷空荡。
回不去余郎的身边,留央垂头丧气着孤枕独衾,暗自垂泪。
到了她这般田地,轰轰烈烈的情情爱爱,该看淡了。
是谁在帮她抹泪,是谁?却发现空无一人……
留央努力睁开眼,闭了眼,再睁了一回,应该还是梦。她又睁了一次眼。
“看够了吗?”承武略故作淡然道,然而他在她的马车里有些尴尬。
崔留央镇静下来,久经历练,让她善于隐藏情绪,难得的机会,不容错过,她拉住了承武略的衣袖,恳求道:“小人自知造次,因我有话不得不单独对陛下坦言。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承武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把按住了留央的喉咙,接着又一手捏住了留央的脸颊,俯在其耳边低声警告道:“不要来糊弄寡人!在寡人面前撒野,你还没这个资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