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群中就走出一位深着大红袍服的女子。
“你有何不服?”
“我不服,凭什么我的名次是正榜末?”
王晗气地身体不住颤抖。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偌大的侮辱。
“所有的名次都由陛下亲自接手。”
女官眉头微皱:“你不服,是对女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我……”
王晗哑口无言。
若说是,那就是大不敬。
若说不是,她于心不甘。
“你是叫王晗吧!张大儒的学生?”
女官不确定道。
王晗点了点头。
“这倒确是奇怪。”
女官脸上带有疑惑。
就当王晗以为这事还有转机时,她突然道:“当时,陛下还跟我讨论,说张大儒教出的学生怎会这般寻常。”
王晗愣住了。
女官不理会她的惊愕,继续道:“后来想想,大概是张大儒年纪较长的缘故,遂陛下让张大儒衣锦还乡了。”
衣锦还乡?
名义上说的好听,实则是变相的贬官。
老师本是她最大的靠山。
就算她没有考中,凭张大儒学生的身份,她也可以在皇城横着走。
如今这一切全没了,还都是因为她。
她估计得完了。
“妻主,你中了。”
云胡仗着身姿灵活,很快便挤进人群中。
“是探花。”
云胡脸上满满的喜意。
这个成绩,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嗯。”
南挽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1
她本不想来看榜,毕竟如果中了是会有报喜人来祝贺的,如果没中,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云胡执意要过来看。
南挽无法,只好跟着一起。
二人的对话清清楚楚传进王晗的耳朵。
王晗嫉妒的双目充血。
凭什么?
对方已经有了常人都无法比及的家世,又有了探花郎的身份,今后注定是康庄大道,跟她这种完全要从底部爬起的小官完全不一样。
上天如此不公。
“妻主。”
云胡伸手想握住南挽的手,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
“你?”
南挽把人护在身后,皱眉。
“为什么?”
“为什么?”
王晗嘴里念念叨叨。
“明明状元该是我才对。”
“我是状元,我是状元。”
王晗横冲直撞地往前跑,连跑掉一只鞋都不知道。
“她莫不是疯了。”
有人呐呐。
历史上,有人考二十年屡考不中,直到最后一次方才考中举人,喜极而泣,竟疯了。
王晗看上去就像这般。
“赶紧找大夫看一看。”
女官发话。
待会考中举人的士子还得进宫面圣。
若疯了一个,殿前失仪是小事,她头上那顶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就是大事了。
“妻主。”
云胡有些疑惑:“她这是太高兴了吗?”
“应该是吧1
南挽模棱两可的回答。
“走吧!我们回去。”
南挽拉着云胡的手坐上马车径直离开。
“那少君还真是好运气。”
本来是一杰庶子,因命格与相府小姐相合,被送过来冲喜,摇身一变,成了丞相府少君。
如今更是摇身一变,成了探花郎的夫郎。
这两个身份,随便拿出一个便令人艳羡,何况两个。
“果真是命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莫强求。
想到这一层,众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