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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家将一阵兵荒马乱,尤其是见到柴令武坠落马背双眼紧闭,都慌了神,纷纷下马护在柴令武周围,却不敢移动其身躯,只能派人前往不远处的右屯卫大营,请郎中前来救治。
须臾,右屯卫的斥候便发现这边异常,策马而来,急声问道“汝等还不速速离去,留在此地作甚?”
一个柴家家将道“吾家郎君遭受暗箭射伤,生死不知!”
“啊?”
右屯卫斥候大吃一惊,反应迅速,一伙人当即分散开来,奔赴各个方向通知巡逻在周围的斥候追击凶手,另外派人直入大营通知房俊。
房俊接到消息都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大骂一声“娘咧!哪个狗日的嫁祸老子?”
赶紧解下墙上挂着的横刀带在身上,来不及换衣服,只披了一件蓑衣便出了大帐,在一众亲兵簇拥之下打马来到出事地点,见到柴令武仰面倒在草地上,心脏部位插着一根雁翎箭。
雨水落下打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混合着草屑泥水,分外凄惨。
房俊太阳穴一鼓一鼓,胸中怒火升腾,咬牙道“全军戒严,所有人不得擅离营地半步,违者杀无赦!立即通知高侃,让他率领军中司马严密排查,所有在此期间不在各自岗位者,查明动向,若有含糊之初,即刻拿下,大刑拷问!”
此地距离右屯卫营门不足一里,右屯卫斥候往来巡逻一刻不曾间断,不可能有外敌潜伏此处,伺机狙杀柴令武,凶手最大的可能便是出自右屯卫内部。
娘咧!
这等栽赃嫁祸之手法简直毒辣至极,若不能尽快将凶手揪出,并且拷问出幕后主使,自己这个黑锅将会背的结结实实……
“喏!”
身边校尉飞奔而去,不久,闻听消息的程务挺、岑长倩、刘审礼等人先后赶到,见到凶杀现场,听闻事情经过,尽皆面色凝重。
又过了一会儿,高侃疾驰而来,到了房俊面前飞身下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沉声道“启禀大帅,方才末将得令之后开始排查,发现有一个校尉自尽于营帐之内,其麾下兵卒皆在,言其刚刚跟随校尉在营门外狙杀了一个不明身份之人,其余一概不知……”
程务挺大怒“娘咧!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不明摆着陷害大帅么?定要将其身份背景挖出来,就算是亲王国公,老子也带兵杀上门去,将他全家杀光!”
刘审礼亦是义愤填膺“欺人太甚,此等手段肮脏阴毒,不得好死!”
一众将校怒气勃发,房俊反倒冷静下来。
右屯卫数万人马,别说他房俊了,就算是诸葛再世、白起复生也不可能做到上下忠诚、死心塌地,其中夹杂着几个世家门阀或是政敌潜伏进来的钉着,亦是寻常。
只不过柴令武虽然身份高贵、地位不低,但并无半点实权在手,纵然予以射杀,除去嫁祸给自己又有什么用?
就算成功嫁祸给他房俊,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再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又能将他定罪?
除了一个“疑似凶手”之外,又能将他房俊如何?
房俊百思不得其解。
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兵卒的到得近前大声道“太子殿下有令,召大帅入玄武门觐见!”
房俊目光一凝,看了看地上柴令武的尸体。
太子这么巧召见我?
是否为了柴令武之死?
若是如此,这边人刚死自己边下令戒严全军、封锁消息,这消息又是如何那么快传到太子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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