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半时辰的狂奔,孔鸣与太史风华顺利的抵达了平寿县城。
远远看去,只见这是一座方圆二十里左右的小城,城墙比一般县城要高大一些,这是刘复自剧县迁到平寿后不断加盖的。
城墙外面没有护城河,一般的县城不具备挖掘护城河的财力,只有一条充其量只能称作壕沟的沟渠围绕了一遭,沟里的水几乎干涸,堆满了青苔与腐烂的落叶。
七八年年前的平寿县城还是个拥有五万多人口的繁华县城,因为土壤肥沃,种植的蔬菜、棉花质地优良,所以引得许多商贾慕名而来。
但自从刘复从剧县搬到平寿以后,时常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于是外地商贾前来经商的愈来愈少,家里有女儿的百姓能搬家尽量搬走,几年下来,平寿县城的人口锐减了三成。
陈宫于数日之前到任,一口气将驻守城门的县兵头目换了五六个,勒令对进出人员严加盘查,以防黄巾贼奸细入城刺探。
对于一个只有五百县兵的小县城来说,不用说管亥的大队人马,就是张饶的万余反贼来袭那也是泰山压顶之势。
“陈县令有令,没有传信,任何人不许入内。”
因为孔鸣与太史风华拿不出凭证来,看门的队率死活不让二人进城,“陈县令到任后挨家挨户都发了传信,进出全凭传信,我等只认传信不认人。”
“我们就找陈县令,劳烦通报。”孔鸣抱拳施礼,态度诚恳。
队率打量了孔鸣一眼就要轰人:“是个人就要找陈县令,我把你放进去不是找死?我家老小还指望我这点军饷吃饭呢!”
昨夜睡觉前孔鸣把身上仅有的碎银子和铜钱都留在了太史慈卧室内,此刻却是一枚铜币都掏不出来,有心行贿却是两手空空。
孔鸣只能试着开空头支票:“麻烦兄台通禀一声,就说孔元亮有要事来访。等我见了陈县令,定然重谢!”
这名队率不耐烦了,挥手撵人:“少废话,再不走休怪乱棒逐出!”
太史风华勃然动怒,拔剑在手:“你这个都尉也不好使啊,干脆杀进去算了!”
“不得无礼!”孔鸣急忙阻拦,“咱们还得仰仗县兵帮忙呢,切不可乱伤无辜。”
就在这时候,十几个看门的县兵一阵嘈杂:“快点站好队形,周屯长来巡视了。”
孔鸣喜出望外,急忙朝远处眺望,只见面色黝黑的周仓腰悬佩刀,带着十几名亲兵自远处昂首阔步走了过来,吓得十几名县兵急忙列队迎接,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
“周仓,周元福!”
孔鸣挥舞胳膊,高声大喊,“我来了,我是孔元亮。”
周仓一脸意外,急忙大步流星的迎了上来,来到孔鸣跟前单膝跪拜:“见过公子,数日不见俺周仓想你紧得很!”
刚才还秉公执法的队率不由得一脸沮丧,这周屯长竟然行此大礼,看来这姓孔的公子不是一般人啊,莫非他和新来的孔文举使君有关系?
太史芳华见此情景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登徒子没有说谎,果然是国相公子,这下阿姊应该有救了。
“元福不必多礼!”
孔鸣急忙一把搀扶起周仓,也来不及寒暄,直接问道:“陈公台何在?”
周仓朝远处的衙门一指,“俺方才与陈县令巡视完仓库后回了县衙,估计此刻正在衙门办案。”
孔鸣又挥手招呼看门的队率:“你来,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