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身穿制服的人摇了摇头：“不是，迷晕后你后想要对你施暴的人确实是她们自己跟你的私人恩怨。但是那些东西的来源，却是来自同一个人……”

唐语昕认真的听着，等着他的下文。

面前的人双周交叉着放到桌面，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也是你认识的人，叫游文琛。而平时帮他倒卖这些东西的是他手下的人，叫钩子。听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你跟那个游文琛之前也发生过矛盾？”

确实是。而且自从那次之后，游文琛就从穗洋一中退学了，听之前那些跟他玩的好的人说他也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开始跟着家里的人开始做生意。

所以……做的就是这种生意吗？

离开公安局之前，唐语昕跟警察说想去看一眼盛明枫。

倒也不是她还对盛明枫抱有什么幻想，只是有些话，她想问清楚。

警察的表情变得凝重，似乎不理解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不过根据规定，他是没有理由让她去见的，于是开口拒绝：“这个按照规定是不能去见的，更何况他还是嫌疑人。”

唐语昕面色黯了黯，很快又释然了。

面前的警察问她：“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还想见他吗？”

因为她跟盛明枫在学校走的也算比较近，所以最近这两天她都在配合着警方做调查。原本清丽纯净的脸上渐渐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沉，眼底明显的青黑更是清楚的提醒着她和周围的人最近发生的事情。

唐语昕低眸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问她点事情。”

“那可能问不出来了，”在唐语昕疑惑的目光中，警察继续开口道，“吸d过量，现在脑子不清醒，什么也回答不了你的。”

唐语昕点头，表示自己了然了，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伤感。

警察送她出去，就在她以为两人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见的时候，盛明枫跟没骨头似的被人架了进来……

他的眼中依旧无神，瘦得好像只剩一把骨头，手臂上还有斑驳的伤痕。估计是吸入过量之后出现幻觉的自残行为……

在他被架着经过唐语昕的时候，突然对她露出了个阴森的笑，那笑原本只是个动作，然后凄厉的声音慢慢从他喉间发出，慢慢变大。

他突然发狂似的挣扎起来，要去摘手上那支之前唐语昕送他的表，嘴里还讨好又凄惨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胡话：“我有钱……我、我给你钱哈哈哈哈，你给我货，你给我，求你、求你……”

直到他被拖走，唐语昕眼底的嫌恶和失落才将将收起。只是那两种情绪，有一半是对盛明枫，还有一半……是对她自己。

从警局出来，早已等在那里的唐青翰和关茹立刻迎了上去。

夫妻俩跟警察交流了一会儿，然后驾车带唐语昕回家。

唐语昕坐在后座，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

夜晚街上的霓虹灯光明明灭灭的落在她表情不甚明晰的脸上，透出了一股衰颓感。

她手里捏着手机，亮起的屏幕里是和江樾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