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干什么？”他精神有些崩溃。

许念看着他，定定地问，“今天是你跟踪我？”

“什、什、什么？”猫哥瑟瑟发抖，“什么跟踪？”

许念转瞬就明白了什么，静默了下去，眼里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

她也觉得凭这几个废物也不可能有那个本事跟踪得了她。可既能悄无声息，又能令她不易察觉的地跟踪她的人又会是谁呢？

“你……你……你……要、要、要、要、要不这样……我、我、我、我不开枪了，我走，你就当没看到我，行不行？”他试图谈判，情势转瞬就扭转了。夜下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冰点。

然而语毕，许念果真不再上前了，站在原地唇角浮出一种笑。

“滚。”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摸向腰间的手才慢慢收回来。

“是、是、是、是、是。”一连脱口而出五个‘是’，迅速放下手里的枪，转身快马加鞭跑了开。

身后四个好不容易爬起的人，见势也迅疾跟上，上了他们的老大的那辆出租车。咔嚓启动，匆遑转了个弯就扬长而去。

凝视呼啸远去的车尾，许念眼里掠过一丝黯然的光，一直到那辆车彻底远离视线，才微微疲惫地吐出一口气。

随即掏出腰后的东西，在五根修长的手指里如转笔一样，把玩来去，又利索地插回后腰。嘴角浮出一个轻蔑的冷笑。

车上，五个男人咿咿呀呀狼狈至极，一边揉着自己胳膊腿，一边愤愤地抱怨——

“么的，没想到这臭丫头这么历害，打得我差点半条命都没了。李光宇不是说只是一个弱丫头吗？特么是不是想要了我们的命？”

“我怎么知道？！我也挨了不少打好吧？差点踹到我命根了。我擦——”

“臭丫头，这口气老子我一定要报。被一个小姑娘打得落花流水，要是让帮里兄弟知道了，我猫哥还特么混不混了1猫哥气呼呼地说。

“这女人忒厉害了，老大，你还敢去招惹她？”其它四个人不可思议。

“不敢动她……可她身边不是还有个小丫头吗？”猫哥恨得咬牙，“下次别特么让我碰到那丫头，不然我非得……”

车子猛地一下剧烈地咣当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他回头对着开车的那个兄弟愤愤地骂，“你是不是想找死！？不能开稳点啊？1

“是是是，老大……”那人噤若寒蝉。

“都特么回去给我嘴严点！今晚我们露枪的事千万不能让鹰哥知道，否则你我都得完1然后他们就同时想起了夜鹰帮里，所有兄弟的头头——外号夜鹰，一个叫霍骏的男人。

……

第二天，许念出现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店面室内面积很小，外面却是个宽阔的无棚散座广场，客源不断。

她下身牛仔裤，上身白针织衫，胸前披着墨绿围裙，上面豆大的黄色字体——‘coppy—coffee复制咖啡’，头戴绿色店帽，女服务员气息十足。但丝毫融化不掉她清冷的面容。

因为楚晓萱今天去报名，‘爱情守护神’代言人，怕耽误工作，所以打电话让她替小半天。

“堂哥，你不知道啊，我赛车时老酷了，呜呜呜~几下就把那些人给甩了，自己都被自己帅晕了。”一辆黑色奥迪车上，后排座一男一女，男的绘声绘色摇晃着身子，一边表述，两手还一边纵情声色地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