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爹颓然,这边文新已经开始挽了袖子打扫祠堂了。温南星又嘱咐一些纸钱香火的事项,便起身告辞。
正在这时,迎面进来一个骨瘦如柴的人。
“你回来了!?”文老爹一惊,赶紧上前,这小子在赌场里已经四五天了,他娘给气出了病,他都不回家。
文复打了个哈欠,欠了欠眼皮:“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文老爹眼神一亮,文复的赌瘾很大,赌起来可以不吃不睡,如今却说困……
“女先生,多谢指点!”文老爹彻底服了,拿出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你家的问题并非棘手的事,容易解决。十两即可。”温南星只收了十两。
连同文新买符的钱,温南星今天赚了二十两,她买了一支糖人给韩星移,奖励他今天没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吃。
看着天色还早,又步行半个时辰,去了城郊的一座不起眼的破旧道观。
前世做鬼的时候,她听韩星移无意间提到过,心中猜测自己身上的双鱼道印应该与这个道观有关系。
不过她自知缘分还未到,也未进去拜望,而是拿出十两银子交给门口的小道士。小道士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裳全是补丁,冷不得的接手温南星给的十两银子,有些怔怔的。
反应过来,再抬头寻人,温南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温南星在道观墙外的拐角处,遇见了白良秋。
白良秋神色慌张,拿衣袍兜了一包什么东西,与温南星打了个照面,也是一惊,但咬咬牙,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的跑了。
“姐姐,他偷人家的芝麻糊。”韩星移舔了一小口糖人,严肃的说道。
“那不是芝麻糊,是道观里的香炉灰。”温南星淡声道。
“偷香炉灰做什么,又不好吃。”韩星移惊讶。
白良秋听母亲的吩咐,将偷来的香炉灰倒进碗里,再倒上热水,搅了给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白母端了过去。
白母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香炉灰糊嗓子眼,白母噎的直抻脖子。
“娘你好些了吗?”白良秋问道。
“那道观瞅着破旧不起眼,却有百年的历史,里面的香炉灰功效比别处的就是好。”白母缓了口气,看了一眼白良秋:“我做的一切,讨那赵小姐的欢心,还不都是为了你!”
将于金秀做成蛊人,又把其魂儿拘在阵法里,滋养她供养的邪神。做这些,可耗费了她大量的心血和元气。
“说来都怪温南星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阻拦,龙氏的绣花针到我手上,我做这些轻而易举,哪里用得着耗费这么多心血!”白母又气恨道。
白良秋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那次他是亲眼看到于金秀是怎么变成蛊人的,也见识了看似柔弱的赵小姐是怎么个疯狂模样的。他当场就吓尿了,想来想去还是温南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