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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女子不用避让,左卫将军,尤守,去寻些女子过来,我们一起祭拜窑神!”
李重润的命令刚刚说完,老方士心中错愕,嗵的跪在李重润的面前,心中惶恐不安,“殿下万万不可,女子乃至阴之躯,不吉利,不吉利啊!”尤守及周围的众人听着李重润的话,都心中不安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李重润身边哪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听着他的命令,脸色不悦,虽然不敢明着说些什么,却聚集在一起,开始议论起来。
李重润刚刚说话的声音不低,但外围女子所在的位置并不能听的真切,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躁动的人群开始扩散开来。
如同一颗石子落在水里泛起的涟漪,圈圈圆圆圈圈。
扩散的面积越大,议论的声音越响。
外围已经转过身去的女子开始兴奋的骚乱起来,她们听着绍王殿下的话,心中激动。
手不自觉的捏紧帕娟,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绍王殿下说女子可以祭窑神?”
“不会是真的吧!”
“应该是真的,不然这事谁敢说?”
人群中抱着猫的美少妇眼神中充满激动与希望,虽然背对着绍王殿下,但内心已经波澜壮阔,颤抖的身躯引得身前的猫都有些不安分的四处乱串,若不是用力托扶,肯定逃跑出去。
听着老方士的阻碍,李重润的声音更加坚定,大声的喊道:“什么至阴之躯,一派胡言,若是按照你的说辞,女人本是水做的,与窑神之火辉映,岂不是能烧出神品琉璃,孤意已决,去吧!”
“什么?女人是水做的?”
“绍王殿下竟然这般形容女人,这是什么神仙说法。”
再想起之前那句“都是可怜人。”竟然有人开始抽泣起来。
她们什么时候听到过这样的赞美。
“女人是水做的?”
左卫将军听的内心澎湃,跟着激动起来。
李重润这书生劲儿和其他穷酸文人不一样,他总结的真是到位,女人可不就是水做的嘛。
“既然祭窑神,女人又是水做的,那丰满的女子水肯定多,祭拜窑神定要选些丰满的女子才好,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想道此处,左卫将军内心激动的冲向女子中间,大声的喊道:“谁水多,谁来祭窑神。”
“我水多,我水多!”
听着左卫将军的话,所有女人都往前冲,也不管是什么体型,这可是开创先河的事,怎么能不争取,场面一度混乱。
李重润站在左卫将军的身后,看着场面失控的状态,心中怒骂:“你可真是个大**,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能变味。”
老方士看着蜂拥而上的女人,心中绝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小声嘟囔着:“完蛋了,完蛋了,这可怎么办啊,女人阴气太重,不吉利,不吉利!”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先前还能听见一句半句,到最后连字都有听不清。说着说着,老方士眼角的泪水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听不清倒是也好,安,若是老方士刚刚说的话传到武则天的耳朵里,可不管他制造磺胺有功有过,肯定会他砍了,“女人这么就不吉利了?”皇帝都是女的,敢说不吉利?
“绍王殿下,我可以吗?”
“你不可以!”还未等绍王殿下说话,不知道在哪出现的左卫将军拦在女子面前,附在李重润耳边说道:“殿下,他是个寡妇,克夫!”
“怎么?窑神怕克夫的?”李重润没好气的看着左卫将军问道。
“这……”左卫将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再仔细看看女子,肥美多汁的身段或许是窑神喜欢的类型,丰满,水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抱着猫的美少妇,此时已经将猫放在身边随从手里,这是她第一次与李重润如此近距离站着。
此时李重润才看清楚美少妇的长相,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丰满,温柔绰约。
“在下高五娘,参加绍王殿下,若殿下为难,小女子去了便是。”
“对对对,殿下为难,去吧去吧!”左卫将军摆了摆手,欲要将高五娘打发了。
“女子,寡妇,商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合适,对,走走走!”左卫将军急忙摆了摆手,虽然受命寻找女子祭窑,但看着高五娘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些“警惕”,主要是这个女子克夫,着实害怕。
李重润闻言嗔怒:“你都敢替孤做主了。”
“在下不敢!”左卫将军闻言跪在地上,他感觉到李重润已经生气。
随着李重润愤怒的语气,周围喧闹的人群变得安静,俯首在地的老方士感觉左边屁股有点硌得慌,挪了挪位置,换了个方向。
“女娲补天,妇好统兵,冯缭远嫁,这些口熟能详的女性哪个输给男人,何必以男女身份定标准为难女人?所有人听好了,别人怎么做我不管,在我李重润的工坊也好,国色天香也罢,没有男女之分,没有身份等级之别。”
“好!”不知道是谁先拍手叫好,周围人跟着附和起来。
尤其是在场的女性哪听过这般说辞,眼角的泪水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美少妇高五娘站在李重润的身边,心中激动不已,作为神京城内最有名的商人,吃喝不愁,皆属上品,但谁人给过她真正的尊重。
那些人在背后说自己的评价根本没有办法入耳,这么多年,除了隐忍只能自己消化所有骂名,渐渐的倒是习惯了。
但今天李重润所说的话令他激动不已,这不是安慰与鼓励,这是生的希望。
谁不想尊严的活着,谁不想活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