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听完冷笑两声:“哼,江湖公义?江湖公义几时变成了以血统论了,要是这么说的话,公子羽还是沈浪后人,沈沧海之子呢?而且,公子羽是魔头,你薛无泪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你做的恶事,只怕也不少于公子羽吧!”
薛无泪正色道:“你错了,血衣楼危害江湖,全都是受公子羽指使!”
“你说是就是了?你若当真心怀正义,为何不在公子羽在的时候反叛他呢,反而现在公子羽死了,你来这里炎炎狂吠,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别人身上!”
薛无泪死死地盯住李藏:“怎么?你要为公子羽说话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公子羽作恶是实,你薛无泪作恶也是实!”
这时候,后面的武林散人发出了几道声音
“我们大家不是要听血衣楼颠倒黑白,而是公子羽带来的灾难,我们不想见它重演!”
“没错,为了铲除公子羽已经牺牲无数、血染江湖,倘若其后人卷土重来,少林何以谢罪!”
“就是!你们这些和尚,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交出智皓!否则少林不保!”
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一位太白弟子站出来说道:“且慢,少林历来执武林正道之牛耳,而且智皓的身世我们也是无凭无据,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麻烦!”
又有一位丐帮弟子说道:“更何况,就算智皓真是公子羽的后代,但他从小在少林修佛,也未必便和其父同流合污!”
薛无泪这时候找到了机会,说道:“刚才这位说道凭据,我这里有一位证人,曾是少林门下漏云师,现已改为释楼云,便由他来说一说当年的真相吧!”
薛无泪说完,他身后一位大汉便站了出来,此人身高七尺(两米多),初春时节便**着上身,满身盘龙纹身。脖子上待着一个大铁夹,怀里是一根铁柱,直径足有一尺。只见他来到最前面,将怀里的大铁柱往地上一戳:“便是洒家!佛本无心,可洒家却是有心之人!”
灵境身后的灵苦说道:“漏匀!你破五戒、犯佛祖,造孽无数,本就是被逐出少林之人!”
释楼云嘿嘿地一阵冷笑:“所以呢?你是怕我说出什么对少林不利的事吗?”
薛无泪也是阴阳怪气道:“他还什么都没说,你们便如此慌张,难道是心中有鬼?”
灵苦还要说什么,灵境摆了摆手:“阿弥陀佛,让他说....”
灵苦退下之后,释楼云说道:“哼,十七年前,洒家在少林做洒扫僧,那公子羽之子被送来的日子,正是八月十五!”
十七年前,中秋之夜,少林寺。
知客僧来到僧舍,向值守武僧问道:“一涯师兄呢?方丈让他去般若堂见客!”
那武僧说道:“他好像去罗汉堂那边了。怎么,这么晚还有客人?”
知客僧说道:“是啊,方丈本来都休息了,突然又命我传唤。好吧,我去罗汉堂那边找找!”
负责洒扫的漏匀此时还没有休息,在角落听得清楚,心中暗自嘀咕:方丈常年闭关,素不外出,什么人能在深夜惊动他呢?心里这么想着,便悄悄的来到般若堂的后窗处,偷偷的看着。
只见堂中,明月心怀抱一个婴儿,她对面站的便是少林方丈空玄。
明月心说道:“这孩子不哭不闹,你们养起来也不麻烦!”
空玄说道:“阿弥陀佛,哭闹乃是婴儿本性,我寺既然同意抚养,便不会嫌麻烦。”
明月心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说道:“他头型圆润,长成个小光头也不错。”
空玄摇了摇头:“出家人休息自性,好看不好看都没有区别。”
明月心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做了和尚长大了就不能谈情说爱了。”
“阿弥陀佛,佛门并非禁狱,若想要还俗,随时可以。”